顯然，白梨問了一句話題之外的話。
沈慢慢頭一次麵對一個陌生同性，會如此直白地詢問自己，對方今天的打扮好不好看是。
慢慢同學覺得自己的兼職生涯遇到了一個“瓶頸”，沒錯就是瓶頸。
下一秒，沈慢慢深吸了一口氣，眼睛一點點避開了白梨，嘴上倒是繼承了她家老大的誠實。
“好看，很好看！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！”
沈慢慢一張人見人愛，花見花開的嘴又接著不重複地從腦子裡翻出了百來字的誇讚成語，麼“沉魚落雁”“閉月羞花”“國色天香”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。
總之，直到說得口乾舌燥，嗓子眼兒直冒煙了，這才硬生生停了下來。
期間白梨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沈慢慢巴拉巴拉的小嘴，淺淺地笑了下。
隨後將原本沈凜位子上的那杯依舊是溫熱的摩卡推到了沈慢慢麵前。
“喝點潤潤嗓子。”
沈慢慢看著自己兼職這麼長時間，一直沒有舍得花錢點的飲品，端起來就是喝了一大口。
那醇厚的摩卡剛一入口，先是濃鬱的咖啡苦味強勢襲來，緊接著絲滑的巧克力甜味裹挾著奶香迅速蔓延，幾種滋味相互交融。
她放下杯子時忍不住還舔了下唇角，“好喝誒！”
又看見白梨推過來的一塊巧克力餅乾，沈慢慢拿起來小心掉渣地咬了一口，圓滾滾的眼睛亮了亮。
“好好次！”
果然兩百一塊的餅乾就是不同味道！
她發誓，這是她老大當年第一次給她吃的那塊香草餅乾外，第二個好吃的餅乾！她願意稱之為餅乾界之王！！
在她腮幫子鼓鼓嚼著餅乾的時候，白梨一直溫柔地注視著她。
不過，就在沈慢慢還準備和白梨說會兒話的時候，樓下開始忙了起來。
而等沈慢慢再上來的時候，卻發現窗邊早就已經換了一批人。
原本白梨和沈凜坐的位置，此刻坐著一對年輕情侶，正有說有笑，旁若無人地分享著一塊蛋糕。
“啊，人走了呀。還沒問人家名字。”
沈慢慢雖然有些可惜，但她剛才急忙跑過去這桌餐費的時候，卻已經被告知已經有人支付過了。
而咖啡館外，咖啡豆模樣垃圾箱裡，一張藍色的便簽紙被折了又折，裡麵寫著：自我催眠程度：愛慕，傻白甜，初戀悸動。
隨後是單獨的一個‘凜’字上被劃了一橫。
而這張便利簽的背麵，有個非常漂亮的藝術字，仔細瞧來，像是兩個小寫的。
同樣，嘉和醫院那邊，看著好不容易打了一針鎮定劑睡過去的沈安，夏媛一張貴婦臉上有了平日裡沒有的憔悴。
仿佛一夜之間被抽乾了精氣神，雙眼下的黑眼圈也若隱若現。
好不容易，夏媛在邊上的高級病房樓層家屬休息室裡，喝著彆墅傭人送過來的養生燕窩。
一勺一勺慢慢送入口中，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奢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