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崢說,“你手很涼。”
許思抿唇,“等會兒就好了……”
沉默片刻,男人又開口,“你今天被人欺負了,被彭州華刁難,你可以跟我說,也應該跟我說,我是你的丈夫。”
他嗓音溫和,許思甚至在這話裡聽出幾分無奈的意思。
她說,“我隻是覺得……”
男人打斷她,“覺得我不想用閆家的名號,覺得我受傷了,一個殘廢的人該放在被照顧的位置,所以沒能力幫你,是嗎?”
“怎麼會?”
許思眼眸睜大,即使看不見還是仰起頭,“我隻是習慣了自己處理事情,而且這個世界不是圍著我轉,想做什麼碰壁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上輩子,她無依無靠一步步當上設計師,吃過的閉門羹不計其數,所以在許思的觀念裡,這不是什麼大事。
隻是多個彭州華,有些吃蒼蠅的惡心感。
倒也不算多大的委屈。
她說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覺得你很優秀厲害,不然小趙天天跑來的跟你打報告,你處理的都是大事,我這些小事情自己就能解決的……啊……”
手腕一緊,許思嬌軟的身子撞進結實的胸口,竟是被閆崢拎了過去。
許思:……誰家殘廢這麼厲害啊!!
閆崢說那些話當然不是妄自菲薄,隻是眼前的小姑娘,你跟她好好說她話都藏心裡,對他跟陌生人一樣。
非要這樣露出弱處,她才會急著說出心裡話。
要強,但又善良得不像話。
他一手攬著她,說,“既然不這麼想,那以後記得跟我說,我們結婚了……妻子的事對丈夫來說,也是大事。”
他其實想說‘你的事’,可閆崢不擅長太過直白的關心,話到嘴邊又變了。
許思腦子有點懵,他的聲音帶著灼熱氣息噴在耳尖,燙得難受。
許思想了想,大概是男人結了婚就這樣,特彆是閆崢這樣優秀的軍人,對妻子更有責任感。
“我知道了,以後會跟你說的……”
閆崢顯然不信,“軍令如山。”
“……我又不是你的兵。”
“軍屬也一樣。”
許思磨磨牙,“知道了!!”
男人像沒聽到她磨牙的抗議,淡聲說,“不冷了?”
豈止是不冷了,他跟火爐似的,暖的她連腳丫子都熱乎起來了。
許思說,“嗯,我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‘躺回去’,腰上就被鬆開了,男人清白得證明他目的單純,隻是取暖。
倒讓許思有些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