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,是今晚的我呸!
紀蓁一口老血憋在心口,深深吸了口氣,端起放在桌上的冷茶,喝了一口緩了緩,尤不死心地又問道:
“那雲子對我的好感度呢?”
那家夥為了爬她的床,可是挨了一劍,那可憐巴巴的樣子,怎麼說多少都該有點真心,有點愛慕吧?
“20。”
噗——
一口茶還沒咽下肚,直接噴了一地。
紀蓁嘭的一聲把茶杯重重放回桌上,眼睛一眯,磨著後槽牙冷笑道:
“可以啊!一個個的,爬床的爬床,砍人的砍人,搞得好像沒我就要死了一樣!敢情在這裡跟我演戲呢?他爺爺的大西瓜!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!都是大豬蹄子!”
紀蓁氣哼哼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,胸中憋著一股濁氣,上不去下不來,臉色難看極了。
此時,係統忽然又說道:
“宿主不要生氣,還是有一個高分好感度的。”
“誰?”紀蓁腳步一頓,耳朵豎得尖尖的。
“夜風,好感度90。”係統像是安慰她似的,快速答道。
“哈!”紀蓁差點氣笑了:“夜風那小子,可是我在戰場上從死人堆裡把他背出來的。我跟他是過命的交情,好感度100都正常!懂不懂?”
“宿主,我覺得你似乎沒弄懂好感度90到100的意義”
係統正要詳細解釋一番,卻被紀蓁不耐煩地打斷道:
“我知道,不就是死心塌地嗎?我那西北先鋒營裡的兵,個個都是對我死心塌地,我說往北就沒人往西的好漢!不像京中的這些個男人,一個個,都是大騙子!”
“不是的宿主,那種感情和這種感情不一樣”
係統苦口婆心的還欲再說與紀蓁明白,卻見她一口將冷茶飲儘,嘭的一聲倒扣在桌上。又無聲無息地從衣櫃裡拿了一床棉絮被褥鋪在地上,往上麵一躺,竟是要睡了。
“宿主你睡地上?”破天荒地,係統的聲音裡有了一絲遲疑。
就聽紀蓁從鼻子裡哼了一聲,翻了個身,用棉被將自己裹緊道:
“床被那兩個大豬蹄子弄臟了,我才不睡!你趕緊關機,彆吵我了!明天還要早朝!”
紀蓁嘟嘟囔囔的聲音,越來越小。戍邊多年,枕戈待旦,硬是讓她養成了說睡就睡的本領。沒一會月光盈盈的室內,就隻有她綿長的呼吸聲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還沒亮,紀蓁就起來了。或許是她氣狠了,被氣累了,竟是一夜無夢到天亮,意外地精神奕奕。
她向侍從詢問趙侑青和雲子的情況,卻被告之趙侑青昨天夜裡就已經回府了,而雲子正脫了外衣,跪在門外請罪。
嘖,好端端的請什麼罪?
紀蓁微微蹙眉,穿妥朝服,接過侍從手中的玉笏,跨出房門就看到雲子隻著內衫跪在台階下。他的脖子上裹著一層白紗,隱隱透出幾分血色,看得紀蓁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“夜風。”紀蓁喚道。
“殿下。”
夜風應聲出現在紀蓁的身邊,手上還拿著她的披風。他上前一步,為她係上帶子,一麵溫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