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陳兄弟一片好意。”
看顧景之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,清洛帶著點謝意的笑道。
陳彪連忙擺手,“當不得當不得,這都已經落尾了,怎麼還用跟我說謝!”
說著陳彪朝著前麵看去,再看到那一柄斧頭,就是眼睛閃一眨,他笑了笑,咽了咽口水。
踢開地上的屍體走上去,再看到那具屍體,定睛一看,真是那讓自己恨入心骨,但又無力消滅的對家,就這麼死啦?
看著這遍地的屍體,血流密布中,隱約可看到這可都是他的熟人。
恨不得大卸八塊的熟人啊!
原來他心心念念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,其實想要消滅他們很容易。
隻要他們自己想不開去攻擊顧景之,他便可以不會吹灰之力沒了心頭大患。
陷入狂喜和楞然等複雜情緒中的陳彪站在原地。
清洛和顧景之看著,都打算走了,這兒場麵就由他來清理,看他的模樣似乎挺樂意的。
這時陳彪心腹手下的來到,讓他勉強定了定心神。
“來到這看到的許多人逃竄,全部都給顧大人拿下了,您看需要怎麼處理?”
說著他一揮手,就見身後的手下拿著一根麻繩,後麵拴著一串約摸七八個的人。
他們個個帶著畏懼,似乎經受了什麼不能承受的事,身體抖如篩糠,一個勁的求饒。
“這可不是問我該怎麼處理,而是詢問顧兄弟!”
說著陳彪朝顧景之看去。
顧景之一手攬住清洛,看了一眼天色,感受著風刮來略有些刺臉,將清洛鬥篷的帽子給她戴好。
清洛蹭了蹭臉頰邊毛茸茸的軟毛,沒有出聲。
顧景之再看向恭恭敬敬等待他指令的陳彪,和其他眾位安靜如雞的手下,不答反問:
“你們來這,有沒有看到一個在路中間駐著竹杖的老人?”
陳彪皺著眉頭想了想搖頭。
倒是他的那個心腹手下說道:“去抓捕這些敗逃嘍囉時看到了,顧大人可是需要將他帶來?”
顧景之原先想搖頭說和這些人一同殺了,但看了一眼半靠在他懷中的清洛。
眉梢如霜冰的冷意融合些,頷首道:“將他帶來。”
對方連忙點頭,在陳彪的示意下,也不讓手下的人去帶,由他這團隊裡二把手親自去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漢。
隨即陳彪又忍不住去看他那死對頭的屍體。
顧景之壓低聲音顯得低柔,對清洛說道:“阿洛稍等片刻,看那老漢是受埋伏我們人的吩咐,還是好心在那提醒行人。
將那事辦好了,咱們就回去路上快著些,很快就到的,阿洛累了可以閉眼。”
清洛吹了吹將額頭掩住的細毛,點點清風漫過,軟毛拂過臉頰,帶來點點的酥麻。
在這血腥遍地,屍體壘疊似成亂葬崗的環境中,她聲音顯得愈發清透乾淨。
“我不累,要累也是阿景,在馬上連續開弓怕是手臂用力過多,回去才更應該讓你歇息一下。”
“阿洛還撐得住那便好。”
顧景之聲音柔和道。
清洛輕笑一聲,“什麼叫我真撐得住就好,我又未做什麼,就在馬上坐著還要怎麼撐。“
“端正坐著,剛才我在射擊那些敵人,顧不得你,阿洛端端正正坐著一下不敢動,也是極為累的。
再者你怕妨礙到我動作,那般小心翼翼,想來比我更是累!”
“說什麼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