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飛直接沒法回答。
吉雙就更要追問了。
陳飛不好不回答,支支吾吾說了,結果吉雙的表情跟他一樣古怪了。
“這都什麼人啊!多虧她跟高老三離婚了,不然廠長和遠哥能讓她磕磣死!”吉雙道。
陳飛狠狠點頭,頓了一下道:“就這,被彆人知道了也挺磕磣的,畢竟以前在一個屋簷下呆過。”
他們簡直無法想象,自己有個這樣的後媽,被人知道了,他們走出門去,會是什麼心情。
估計會一驚一乍的,彆人看他們一眼,他們就會以為自己在被嘲笑!
“這事,他們應該不好意思往外說吧?”吉雙道。
“誰知道了,她就不是個正常人!”陳飛道。
兩人愁壞了,後麵都沒睡著。
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,誰看誰問。
彆人問兩人當然不說實話,但是宋伊娃問,陳飛趕緊竹筒倒豆子,都跟她說了。
他自己不好意思跟程惠說。
宋伊娃聽完滿臉通紅,想都沒想就給了陳飛一拳:“滾犢子!你竟然害我!”
他一個大老爺們都羞於啟齒的事情,讓她去跟廠長說?而且還有當麵埋汰程惠和高遠的嫌疑!
現在兩個人除了工作的時候都在一起,這種私事工作時間之外彙報,高遠肯定也在現場聽。
陳飛這才反應過來不對,宋伊娃就跟班花似的,現在是廠花,是單位所有未婚男青年和部分已婚男青年的夢女。
“我錯了我錯了,我害誰也不能害你啊!剛才真是一時衝動沒想起來!”陳飛道。
高枝從旁邊溜達過來,好奇地問道:“陳大哥,你做錯什麼了惹伊娃姐姐不高興?”
陳飛眼睛一亮,又想倒豆子,高枝去說肯定沒事,廠長和遠哥不會生她的氣。
結果還沒張嘴又挨了宋伊娃一拳:“滾犢子!她還是個孩子!”
陳飛連得兩句“滾犢子”,終於冷靜了,麻溜地滾了。
外麵的熱鬨,程惠在屋裡聽得隱隱約約,好奇地問道高遠:“他們在說什麼?往常走廊裡可是很安靜,最多有點腳步聲。”
今天亂糟糟的,她好像聽見宋伊娃說“滾犢子”了。
這可難得,這雖然是東北人的口頭禪,但是宋伊娃凹人設,很少說,特彆是工作越來越順之後,她氣質越來越好,更注意說話了。
高遠剛才站在門口,都聽見了。
陳飛也是有小心機的,他就住在隔壁,他就在隔壁門口跟宋伊娃說的。
彆人的耳朵不好使,他卻在陳飛麵前表現過不一般的聽力,他還教過他們怎麼訓練聽力,分辨各種聲音。
這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