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陽神!
“你可以將其掛在脖子上。”費房說。
我接過那木盒吊墜,沒吭聲。
一兩個人,說某個人有問題,或許是一兩個人的問題,當絕大部分人都說一個人有問題,那人必然就有問題了。
費房和我僅僅是合作關係,他唯獨要在意的,就是我不能死,或者在彆的地方出事,這樣一來,我們的合作就會破裂。
不由得,很多事情浮現在我腦海中。
領頭的問題不少,是靠著對我的好,來抹掉的……
如果說,他以這個作為自己對我行事的標準和風格呢?
這樣一想,我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。
“怎麼,要後悔了?”費房似笑非笑。
“不用,送給他吧,你可以說要我做什麼了。”
“我會抽時間去辦了,在那之前,答應我的屍身,要先給我。”我啞聲回答。
心裡頭總歸是不舒服的。
我希望領頭是轉了性,減少接觸是必然了,那件東西給領頭,我心裡就不會有虧欠感。若是領頭沒問題,以後我們接觸,我也坦坦蕩蕩。
“倒是個性情中人,很難想象,羅家這種情況下,你活下來,還這麼有原則。”
“秦崴子,將你教養得不錯。”費房微微一歎。
酉陽居知道的東西,比我想象中多得多。
“多謝。”我回答兩個字。
費房稍詫異,再多看我一眼。
“欠我的事情,倒不急,我沒想好讓你做什麼,先隨我去取你要的屍體。”
“至於我們合作的事情,會稍稍棘手一點兒,畢竟我沒有更多線索,隻知道,上一任酉陽居士,在你父親失蹤後,他也失蹤了,想要將他找出來,就得順藤摸瓜。”
“這根藤在哪裡,我暫時不知道,我隻知道,你父母當年去的地方。”
“若是能從那裡找到線索,知道你父母帶走的是什麼屍體,或許就有了藤。”
費房一邊說,一邊朝著門口走去。
我心懸了起來,並沒有打斷費房的話。
可費房又偏偏不說了。
經過二樓過道時,費房喂了一聲,其中一個打盹兒的掌櫃一個激靈醒過來,他從櫃子下邊兒鑽出來,走在了我們前頭。
離開酉陽居,朝著街道更深處走去。
街道末端,攤擺區才對,結果這條街的末端,並非攤擺區入口,反倒是一個壇形的建築,粗眼一看,似是一個巨大的壇子擺在地上。
建築無窗,隻有一個門。
門前杵著一瘦如麻杆的人,倚著一根笤帚,昏昏入睡。
我忽而想到,二樓的兩個掌櫃昏昏入睡,眼前這人昏昏欲睡,冥坊門口守著那老人,同樣隨時都睡不醒的樣子。
冥坊的背後,就是酉陽居?
酉陽居的高手,都隨時困倦,睡不醒?
掌櫃推門而入,期間,那麻杆兒半抬眼皮,瞟了我們一眼,複而又困了過去。
“這裡是倉庫,放著酉陽居拿出來兌換之物。”費房和我解釋。
我嗯了一聲。
這壇裝建築布局很是古怪,進來的通道呈現環形。
通道上,全是密密麻麻的門,一道接一道,一小段距離,就有一個徑直往裡的通道,光線暗淡。
我忽然想到了冥坊整體的構架,不也是環形,不也是一段距離一條街麼?
隻是細節上差彆很多,這些門裡頭,應該存放著東西了。
東西不大,占據的空間便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