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以深情共此生!
電話掛斷。
顧言在原地站了好久,手機被他捏的哢哢作響。
他一個人從清晨站到了日暮黃昏。
那八年,給了顧言一種錯覺。
好像身後追著他的人永遠不會走。
好像無論他做了什麼,她都會包容。
可有一天他轉過頭,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。
他焦急去找,卻什麼都找不到了。
他說過冷如雪要一個很好的人,可事實真的到眼前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一點,一點點都不能接受。
他見過她所有的美好,他怎麼舍得拱手讓人!
不管是不是承認,他骨子裡或許早就下意識的認定了,冷如雪是他的。
毒蠍的顧言也不是沒脾氣的,被人催眠著去領了證,末了發現了,也隻是無奈的笑了一下,揉著人的發梢說一句“小孩,怎麼淨胡鬨呢?”
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。
說是被催眠,又怎麼不能說,是圓了他一場夢?
顧言拎了一罐酒去樓下,扁梔在樓上看了半晌後,從平板裡調出資料。
下樓的時候,她跟林靈也拎了一罐酒過去。
兩人分彆在顧言身邊坐下,扁梔喝了口酒,說“淩飛,中國人,26歲,跟冷如雪同齡,學霸一枚,跟冷如雪一樣直博,在國外最牛逼的研究所裡頭,如今做高校校長的副手,被譽為當代最年輕,最有前途,最有可能接班校長地位完美人選。”
顧言仰頭喝了口酒,“條件挺好。”
扁梔“智商也高,跟冷如雪在學校被譽為絕代雙驕,兩人在校的時候一起做過投資,一起開過公司,還一起做同一項研究,確實有很多交集。”
顧言又悶頭喝了一罐酒。
“我還叫人查了那男孩的交友履曆,很乾淨,在遇見冷如雪之前是是個五好青年,潛心專研學業,是個很板正的學術性人才。”
顧言“哦。”
“如果說拋開你的因素的話,我覺得他跟冷如雪在外在條件上是很相配的。”
顧言聞言,捏著啤酒的手頓了一下。
“要不算了吧,”扁梔故意說“不都跟人離婚了,沒必要這裡傷春悲秋的,咱們毒蠍僅次於老大的副手,也不至於沒人要,你也找一個,誰比誰過的差啊,對吧?”
扁梔說話的時候用鞋碰了碰顧言的。
存心就是想氣死人。
林靈仰頭也喝了酒,“我覺得也是,”典型的傷口上撒鹽,“那麼貌美如花的姑娘放在手裡,也不好好嗬護著,天天逃跑,浪費了,確實應該算了。”
顧言都被氣笑了。
“你們還是我兄弟麼?”
扁梔跟林靈對視一眼,笑了,“你蠢成這樣,老婆都能被人撬走,我沒你這種兄弟。”
顧言低頭,苦澀一笑。
扁梔看著顧言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,死鴨子嘴硬的人,她看著煩。
可有什麼辦法。
自家兄弟,蠢死了,那也得陪著啊。
三人在院子裡坐了一宿。
周歲淮這邊等電話呢,說好了沒原諒,說好的每天都哄,怎麼的,今天例外了。
他一開始還懷疑自己手機是不是沒信號呢,用李坤的打了好幾個電話,都很通暢。
周歲淮不太放心,給家裡傭人去了個電話。
傭人是個不會說話的,探著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,說‘太太在涼亭裡睡覺呢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