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以深情共此生!
李坤察覺不對勁時,推開門,李娟已然奄奄一息的趴在地麵上,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。
地上是斑斑血跡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周歲淮坐在保鏢剛剛給他拿進來的那把木椅上。
李娟的手壓在下麵,鮮血從她的指尖不斷滲透出來。
不僅僅是李坤,連帶著站在外頭見慣了大場麵的保鏢都整個呆愣住。
太狠了!
血腥味順著打開的門,一點點的彌漫在過道中,令人驚心膽寒。
而周歲淮臉上毫無表情,淡漠到木然。
他拿著帕子一點點的擦拭手指頭上的血跡。
將帕子丟下時,臉上執狂依舊,沉澱下來冷厲的肅殺氣息叫人自動退避三舍。
李坤跟在周歲淮身邊這麼久。
第一次,這麼近距離深切感受到周家人之前跟他交代“瘋魔”二字的深刻含義。
李娟隻剩下一口氣,渾身上下,除了眼珠子能動,哪裡都動不了。
眼底的驚恐在李坤叫人抬起她時,震動無措地滾出豆大淚珠。
她下意識地劇烈顫抖,嘴裡發出嗚嗚的慘叫聲,低垂著眼睫,不敢再瞧上周歲淮一眼。
皮鞋的“哢噠”聲再度響起,落在眼前,李娟立即崩潰地瘋狂搖頭,頗有崩潰跡象。
周歲淮站在李娟麵前,依舊勾了抹笑,笑意淺,眸光深。
“日後,再讓我從你嘴裡聽見關於扁梔的任何一個字,”周歲淮冷厲的裡染上排山倒海的殺意,“舌頭,就彆準備要了,懂?”
李娟頭發散亂,渾身冷汗跟血跡,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。
她一個勁的點頭,眼底驚恐像是失了心瘋。
周歲淮依舊是笑,笑意不達眼底,他輕巧的,像是用聊天的口吻說,“我這個人,脾氣很好的,但是,惹了逆鱗,這就是教訓。”
“”我的逆鱗是什麼,想必你已然清楚。”
“李坤,把舅母送去醫院。”
李坤看了眼氣若遊絲的李娟,小心翼翼問周歲淮,“少爺,送咱們自己醫院吧?這要是送出去,警察問,可麻煩。”
周歲淮“不用,送就近醫院,沒事,”周歲淮俯身,冷眸看著李娟,“我有的是錢,也有的是時間,敢欺負我的人,手腳打斷了,再負責接上。”
周歲淮似乎當真感興趣,疑惑問李娟,“舅母,你說,一個人,到底能這樣生生死死幾次?”
李娟從沒覺得一個人能瘋狂到這種程度。
她想開口說“我不會了,”可嘴巴張大,痛到麻木,卻始終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
最後,在周歲淮化開的冷笑聲中,李娟徹底被嚇死過去。
把李娟抬出去的人,看著李娟慘烈模樣,心有餘悸
“咱們少爺,不是走的暖男人設麼?下手這麼狠?”
“小聲點,找死麼,誰不知道少爺喜歡扁梔小姐啊,估計這不要命的是說了扁梔小姐什麼不好聽的話。”
“就隻不好聽的話,就能搞成這樣?剛剛門打開,我一眼看過去,滿地都是血,這女人躺在血泊中,連哭都找不到聲音。”
“這麼嚇人?之前我還以為,周家二哥心狠手辣,無人能及呢,如今看來,咱們這個新上任的小周總也是個不好惹的,以後大家夥說話做事都小心點。”
“對,特彆是對扁梔小姐,都恭謹著點!”
眾人齊齊應是。
人流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