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你朝東來我向西,總之就是我不好受你也絕對彆想好過,無辜至極的羽毛球被二人拍的滿場飛。
旁邊的三組多少受到些影響,到後來,乾脆停下來觀戰。
小半個時辰後——
蘇清歡第n次起跳接球,卻在落地後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,若不是最後關頭以球拍撐住身體,她恐怕要摔個四腳朝天。
“清歡!”
“師妹!”
……
眾人皆是一驚,雲景軒第一時間衝過去攙起她:“怎麼回事?”
見她腿上似乎很是吃力,若非被自己扶著險些二次跌倒,雲景軒心中不由一緊,伸手就要掀開裙擺去查看。
她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的樣子,看起來並不單純是累的。
“你做什麼?”
蘭無憂及時阻攔了雲景軒的動作,師妹到底是女子,這人行為怎可如此孟浪!
“可還能走?我抱你去那邊瞧瞧。”
蘭無憂指了指不遠處的臨時休息帳篷,然不等蘇清歡開口,雲景軒便抱起她往那處走去。
蘭無憂麵露不悅,盯著雲景軒的背影默了一瞬,但還是跟了上去。
師妹身體要緊,其他容後再說。
帳篷裡,雲景軒將人放在軟榻上,自覺站到一旁,給蘭無憂騰出診治的空間。
蘇清歡看了眼烏泱泱跟進來的人,有些無奈:"沒事,就是點老毛病不礙事,怪我一時貪玩得意忘形,讓各位擔心了。”
“那個,要不你們先出去?"
眾人想著到底是男女有彆,又是尋醫問診這等私密之事,他們在場確實多有不便,遂默默退出了帳外。
“你也出去。”
蘇清歡瞥了眼跟柱子似的沒一點眼力勁兒的孽徒,冷聲逐客,全然沒有方才對待其他人的柔和。
她如今這樣怪誰?
還不是怪這孽徒激起了她的勝負欲,明明是第一次玩,卻比她這個現代人還更加得心應手。
她能不氣嘛!
“好,我出去,你彆生氣。”
雲景軒莫名就看懂了她在氣什麼,早知道就讓著她一些了,何至於弄得她舊疾複發。
怪他不夠細心,此番相遇之後見她從未碰過輪椅,便隻當她的腿已經恢複,不曾想隻是看起來與常人無異。
很快,帳篷裡便隻剩下蘇清歡蘭無憂,以及隨侍在側的紫熙。
蘇清歡默默給了紫熙一個眼神,後者會意,當即閃身來到帳門,隔著門簾做戒備狀,以防有人突然闖入看到不該看的。
後方,蘭無憂緩緩挽起她的褲管,本該白皙的小腿此時卻血管猙獰像是隨時會爆裂開來,而那幼時被飛鏢洞穿的膝蓋上,傷口雖早已愈合,卻依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,疤痕之下黑氣翻湧看著就十分詭異。
“忍著點。"
蘭無憂取出銀針,在她腿部幾個關鍵大穴下針,同時,蘇清歡運轉內力配合著壓製毒素。
一刻鐘後——
直到腿上的不適完全消散,蘇清歡才停止運轉內力,蘭無憂隨後收針。
那雙先前還猙獰可怖的腿已恢複往日白皙,除卻膝蓋上的粉色疤痕,已不見任何異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