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也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。
"那便依你所言,這件事就交給丞相親自去辦吧。"
雲景軒一錘定音,此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"接下來,便議議過幾日出使玲瓏一事吧。"
散朝後,雲千葉和秦如風照常被召去偏殿議事。
如此,曾經的京城四少就隻差一個白子逸了。
"今日之事你可有怨?"
這話是雲景軒問秦如風的,說的自然是讓秦相親自處置廢帝親眷一事。
正所謂以小窺大,明眼人都看得出攝政王是在借由此事敲打秦相安分守己,看似是委以重任,實則秦相一不留神就會掉入萬丈深淵。
攝政王仁慈,本有意看在秦相的麵上放過廢帝親眷,可秦相本人卻難容舊主血脈,執意將人送入宗府。
宗府那是什麼地方,進去就隻有等死的份兒,這對幾個尚在年幼的孩子來說何其殘忍。
這件事一旦傳揚出去,世人對攝政王和秦相的評價將會是兩極分化。
"無怨,是他應得,我喜聞樂見。"
秦如風如是道。
見他神色確實如常,雲景軒也未多做糾結,而是詢問他近日在兵部適應否。
沒錯,秦如風並未如其他人預想的那般接秦相衣缽,繼續光耀秦氏一族門楣,而是自請入兵部做了一名小小侍郎。
反倒是雲千葉出乎所有人意料,去了吏部在秦相手下做事,替代了他預留給自己兒子的位置。
雲景軒原本也擔心秦如風與秦相到底是有父子這層關係在,以後動起手來難免落人話柄,平白擔個不孝之名,因此對他倆的這番操作也是樂見其成的。
秦如風兵部自然是適應極了,因著與攝政王關係匪淺,就連兵部尚書對他都禮敬三分,更彆說兵部上頭還有他爹暫時壓著,加之他從小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為官之道,在同僚中自然是混得如魚得水。
反觀雲千葉就不如他那般自在。
甚至可以說有些苦哈哈。
從秦如風未按照他的安排入吏部那日起,秦相或許就猜出了些什麼,可他除了小心再小心卻也無能為力。
畢竟他這牆頭草的行徑,但凡換個彆人來定是要殺了祭旗的,雲景軒目前來說好歹是沒直接動手,秦相自然識趣,當然是能苟就苟。
所以這段時日,對雲千葉的態度可謂是敬而遠之,做事總是藏一半露一半,既不敢說多做多,也不敢不做不說,謹小慎微的拿捏著分寸,不敢給人以可乘之機。
葉是辛苦了雲千葉,這些日子過得那叫滋味難言,做起事來束手束腳不說,一不留神還要被秦相暗中使個絆子,那叫一個苦不堪言。
偏又沒處說理,隻能自己默默咽下,正想著找機會在雲景軒麵前狠狠告上一狀。
機會這不就來了——
於是,當著秦如風這個兒子的麵,雲千葉把近日查到的秦相把柄好一通抖摟。
聽完,雲景軒隻是淡淡應了聲:“嗯,知曉了。”
然後直接下令送客:“都回吧。對了,秦家那邊彆攔著了。”
至於彆攔著誰,他沒有說,但兩人心知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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