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麵,紫河宗西北方。
一口氣逃出了足足幾千裡之後。
周奉天方才驚魂未定的停了下來。
這一停下,他又是麵色一白,噴出幾大口鮮血,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些暗紅色的碎塊,顯然儘管外表上四肢俱全,但實則內腑已經遭受重創。
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紫河宗的方向,臉上浮現出深深的驚懼之色。
“怎會如此……紫河宗,到底有什麼?是那紅雲老祖麼?”
他甚至都沒看到出手之人長什麼模樣。
此等差距,已經是難以想象。
連交手都算不上。
對方隔著老遠一記流星,甚至沒正麵擊中他。
僅僅是餘波,就已經讓他身受重創。
而且靜下心來,周奉天越想越怕。
偏偏在他要來的時候,對著他所在的方向來上一發。
難道對方早就知道他的存在,知道他要來紫河宗?
可這沒理由啊。
除了那名已經被他魔影大法吞噬的前心腹屬下高瘦男子之外,根本沒人知道他親自要親自離開內域前來紫河宗的事情。
難道對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?
擁有這等實力,還能未卜先知,這該是什麼境界?
反正就他所知,這等手段簡直超出了混沌境的範疇。
起碼囚天域內的那些長老乃至域主都是沒有這般能力的,倘若有也不會讓他走到現在了。
那紅雲老祖,難道當真是聖人回歸麼?
“太可怕了!”
沒走幾步,他又是接連吐血。
方才那一下,他不僅自己在衝擊之下重傷,好不容易修成的魔影也被衝散擊潰,之後又拚儘全力,壓下傷勢爆發速度衝出幾千裡外,更是傷上加傷。
儘管手中還有極寒冰焰這個底牌沒使出,但周奉天也不認為其能改變什麼。
倘若那一擊當真是紅雲老祖發出的,那這至少是一位半聖之上的恐怖存在。
周奉天此刻隻想離紫河宗遠遠的,就像是在那東南方向,有一隻恐怖的噬人惡獸,在張口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。
加上一身傷勢,周奉天再不敢遲疑,掏出幾瓶丹藥吞下,勉強穩住傷勢,朝著囚天內域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來時有多自信,現在就有多狼狽。
與此同時另一麵,紫河宗內。
餘慶麵色如常的收回了腳,仿佛剛剛將那黑衣人踹成流星的人並不是他一樣。
身後的李先柏也是陷入了呆滯之中。
雖說之前餘慶已經多次在他麵前展現過實力的強大。
比如把能暴打李先柏的小參當做流星錘一樣亂砸,將上古凶煞凶翼噬魔獸當做皮球一樣活活踢死。
但都不如此刻這一腳更能體現出餘慶實力的強大。
當回過神來之後,眾人看向餘慶的目光,已經不隻是震撼,而是驚恐了。
這位不僅僅實力強橫無比,動起手來也是果斷狠辣無比。
烈焚天和黑衣人都是被他二話不說直接踹成了天外流星,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。
而餘慶這兩腳踹下去,動靜是不用說了,也不知道有多少倒黴之人被波及其中,隻怕瞬間就死無全屍了。
其實這點倒是錯怪餘慶了。
餘慶雖然出手唰一下很快啊,但他可不是亂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