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嘗鮮的死忠粉,從鋪子開業到現在,時常光顧,和店裡的人都混的相熟。
此時一句打趣,錢生等人都沒在意,隻當做一句玩笑話,宋小還勤快的起身相迎。
路禾卻看出他的笑容裡有點不懷好意,不像是單純來吃飯的。
當即挑挑眉:“那確實比不得趙老板的石田樓,客人穩定,每日不多不少,剛好五十上下。”
趙老板臉上的笑意一僵,臉皮抽了抽,顧不得路禾嘲諷石田樓的客人少,而是非常震驚的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是石田樓的東家?!”
路禾微笑:“你姓趙,還讓彆人叫你趙老板。”
趙老板不解:“我姓趙怎麼了?這縣城裡姓趙的老板可不止我一個!”
“可讓石田樓的跑堂夥計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躲著的趙老板,就隻有你一個。”路禾語氣幽幽。
鋪子剛開沒多久時,經過路溪提醒,她想去石田樓踩一下行情,結果被攔在門口不讓進。
當時她便認出那攔人的夥計在嘗鮮吃過飯,她除了記得他的臉之外,還記得他在嘗鮮有一次碰見了趙老板。
當時趙老板瞪眼,那石田樓的夥計咪咪的像一隻見了貓的耗子一樣,愣是蹲在鋪子最偏的一個單人桌上快速的乾掉了一碗酸辣粉,最後跟有鬼追似的的出了鋪子。
後來知道他是石田樓的夥計,稍微一聯想,路禾便猜到趙老板是石田樓的東家。
這還多虧了錢生的八卦,讓她對縣城裡有名的商戶都有了個基本了解。
趙老板過了最初因為驚詫引起的無措後,這會兒已經鎮定下來。
一撩衣擺,在路禾對麵坐下,笑道:“既然你知道了,那我就開門見山了。”
路禾頷首:“請說。”
趙老板說道:“你這嘗鮮我買了,還有你這鋪子裡的人,也都可以留下,而你,今後在我鋪子裡做廚娘。”
“你這鋪子裡的吃食我是真喜歡,看在咱們倆的交情上,一口價,一百兩。”
路禾還沒說什麼,錢生先不乾了,一拍桌子怒道:“你趁火打劫呢!嘗鮮之前半月的收入都不止一百兩!”
被怒斥,趙老板一點都不急,慢悠悠瞥了他一眼後道:“你也說了,那是之前。”
“現在縣城裡賣油條、金絲餅等等這些吃食的鋪子,都不止三五家!今後你們若還想靠這些把鋪子開起來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路禾:“若真是這樣,你買了去,怕是也一樣開不起來吧?”
“不不不,嘗鮮後麵一但背靠石田樓,名聲可就二次打響了,客源自然也就拉回來了。”趙老板對自己的石田樓迷之自信。
不過他的這份自信很快被路禾打破。
“每日客人五十左右的名聲?”
趙老板額頭青筋歡快的蹦躂了兩下:“我石田樓賣的是精品!來的客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,便是每天十個客人,也比你這嘗鮮百多個賺的多幾倍!”
“彆扯那些沒用的,我就問你賣不賣吧!”
“不賣。”
路禾一口拒絕,她覺得嘗鮮還能再拯救一下。
趙老板站起身呼口氣,告訴自己不和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姑娘計較,待心口那口氣順了之後,才又道:“行,我也不逼你,過幾日若開不下去了,就去石田樓找我。不過到時候的價錢,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價錢了。”
他說的分外篤定,不覺得嘗鮮還能起死回生。
除了酸辣粉、涼皮、煎粉、鹵味之外,這鋪子裡的吃食,可都被彆家學了去。
之前不拿出來,那是沒等到機會,現在嘗鮮一出事,都跟商量好的一樣,每家挑著上了幾種。
要不是衝著這幾樣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吃食,這嘗鮮,他還不屑買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