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月華樓對麵準備了幾個月的鋪子開張,且還是首飾鋪子,孟心婉狠狠地皺了眉。
鋪子之間是有競爭的,可萬沒有這般麵對麵挑釁的。
是的,從知道對麵鋪子賣的也是首飾後,孟心婉便感覺接受到了挑釁。
觀察了一天,孟心婉決定自己上門一看。
她倒要看看,這鋪子裡到底有什麼,讓這鋪子的東家這般有底氣,直接與她的月華樓競爭。
這一看便是一驚,鋪子裡的女侍比月華樓的更有規矩,且鋪子裡的布置也更加雅致。
她一麵打量,一麵跟著女侍去看首飾,初看之下,孟心婉放下心。
一群奇怪的兔子。
女兒家的穿戴最是精細,那是臉麵,哪個女子會在身上帶這種不端莊的小兔子?
可等女侍拿起簪子展示時,她卻是越看越覺得那簪子順眼,越看越覺得那上麵的小兔子彆致。
可愛、精巧、又不失大方。
讓她有些移不開眼,一時間這個也想要,那個也喜歡。
等走出鋪子時,她手上已經多了兩個兔子匣子,心中不免一驚。
這……她怎麼就買了兩套呢?
一套銀飾,一套玉石的,加起來可足有六百兩!
她何時這般大手大腳過!
孟心婉豁然回頭看向身後的鋪子,眼含懊惱。
去探敵情,結果給敵方送了銀子!
和她的惱不同,路禾已經笑的眉眼彎彎,誇道:“這女侍不錯嘛,竟然把我三嬸忽悠的都忘記過來是乾什麼的了!師兄,你這人都是在哪裡找來的?厲害!”
對麵岑靜幀嘴角抽了抽:“忽悠?”
“不是嗎?換我出去可沒這本事。”
“我以為你對自己畫出來的首飾很有自信?”不然就敢投錢開鋪子?
說到這個路禾就苦了臉,覺得她這個東家的身份要保不住。
“你怎麼讓人把我帶過來的首飾,又送回我房間了?”
岑靜幀上次送去的樣品,這次她都帶回來了,準備放在鋪子裡售賣。
那三層匣子加起來,價錢可不止五千兩。
讓她自己留著戴?絕對不可能!
“話說,薄荷茶我的分紅,真夠支持開這個鋪子?你往裡填了多少?”
岑靜幀給她續上茶,道:“我沒填,你的那兩成利潤足夠,不過沒有剩餘,全部投進來了,回頭賬本給你送去過。”
“那些首飾成本高的是用玉石的那一批,隻做了兩套,一套給你,一套放在鋪中。給你的那套鄧師傅沒收加工費,隻有用料花費,並不算多貴,你自留著就好。”
“若是覺得款式重複,銀飾可以拿來鋪子,剩下的留著日常穿戴。”
語氣那叫一個風輕雲淡,聽的路禾心肝疼:“不多貴?一套兔子首飾成本就有個幾百兩好不好!”
岑靜幀:“已經很便宜了,用的都不是上好的玉料。”
路禾:“……”
兩人的金錢價值觀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。
爭論無用,她道:“放在鋪子裡賣唄,我平常又不戴首飾。你看我這腦袋上,什麼時候用過除了發帶之外的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