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想路清竟是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那鋪子他沒去過,更沒關注過,能知道家裡有那麼個鋪子,還是因為當初李蘭在飯桌上提議向那要報恩的貴人索要更多。
一番爭執下,這才知道。
不過也僅限於此了。
孟心婉有片刻怔然,卻也知道他一心都在讀書上。
想著左右去路家後總能看見的,也就不再問了。
分家後,路禾的房間便被路安柏路安鬆占了,現在路禾過來,沒地方住,路奶奶正讓兩人收拾東西搬回路正那屋住幾天。
李蘭不是很願意,也就不怎麼動手幫忙,任兩個兒子調皮搗蛋著自己收拾。
路禾則是坐在路溪屋裡,跟他一起讀書。
年後二月份他便要下場考童生試,路禾其他方麵支持不了,隻能用行動陪伴一下了。
路溪跟她在一起實在進入不了什麼學習狀態,雖然同在縣城,卻極少見麵,這會兒便隻想聊聊天。
“你不去看著,聽著動靜不像在收拾,倒像在拆屋子。”
路禾立刻想起哈士奇,幾個月不見,路安柏路安鬆身板越來越來像路正,性子直奔哈士奇看齊。
要不是上頭有路奶奶和路爺爺壓著,估計家裡這幾間茅草房,屋頂早就沒了。
“看什麼,總要收拾出來的。”
若放在幾年前,路禾還能跟路平張桂擠一擠,可她這個年紀,什麼都不方便了。
李蘭不幫著把屋子收拾出來,那晚上她可就要代替路正,和她一起睡了。
他們到家之後,才知道路清提前捎了信,今天也要回來的。
孟心婉一定會帶丫鬟回來,估計要把她安排在路慧原來的屋子裡住。
不管怎麼說,秀春都是丫鬟,路禾作為主人家,不可能和她睡一屋。
如果李蘭實在不收拾,那就隻能委屈秀春晚上睡在路清和孟心婉的床前了。
前提是李蘭想得罪孟心婉。
李蘭顯然不可能做那種事情,對孟心婉討好都來不及,所以不管她怎麼磨蹭,路禾原來的房間還是會收拾出來。
路溪顯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,點點頭,轉而聊起彆的。
“我見你帶了首飾,是上次你畫的那些嗎?”
“對!好看嗎?”
路禾轉了轉腦袋,給他展示發上的簪子。
她今天帶的是冬雪那個係列的,怕太張揚,帶的是銀飾。
幾根彎彎的枝頭,掛著朱紅的小果,朱紅色的小果外層裹著一層冰晶,像是冰凍在冬日裡的春色。
這靈感來源於前世時某年在深秋下的一場大雨,大雨過後氣溫驟降,一夜之間染了冰。
還未完全凋謝的枝丫,裡麵就冰封著這樣的景色。
她畫出來時其實沒抱希望能做出來,沒想到鄧華州還真的做出來了。
路溪打量片刻,笑道:“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是吧?隻是那個溝通過程……”路禾屬實不想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