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府宴客廳,孟夫人坐在主位,路平路清路溪三兄弟坐在下首。
孟夫人笑道:“今日你們兄弟倒是湊齊了,正好,我這裡得了新茶,一起品一杯。”
路平急道:“孟夫人,我此次過來,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知道孟夫子和您長住青州,交友甚廣,家中吃食鋪子出了些事情,小禾兒被官差帶走,到如今還未見上一麵,事情也沒弄清楚,想請孟夫人幫忙在府衙打聽一二,。”
“哦?還有這事?”
孟夫人微微蹙眉,似乎很是驚訝:“路家大爺彆急,這一般事情可不會抓鋪子東家,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?”
路平猶豫著沒說,路清卻道:“說是吃死了人。”
孟夫人一驚:“這!這可不是小事!”
路平臉色有些白,不知從何解釋,路溪道:“所謂的吃死人,還沒有定論,青州的各個醫館我們已經派人問過,並沒有接收類似病人。”
他抬眸凝視孟夫人:“何況鋪中食材都是每日清晨送去的采摘新菜,不會有問題,我同鋪中掌櫃仔細思量探討,一至認為是有人故意做局。”
“且這人還在府衙當差。”
“竟是這麼回事兒?”孟夫人表情更加驚訝:“這大姑娘也是,開鋪子怎麼能不留後手?和各方打好關係可是首要!否則哪裡會出這番事情。”
“你們彆急,我在府衙卻有認識的人,這就差人過去問問。”
說罷一揮手招來一個婆子,吩咐兩句,婆子便去了。
“這跑一趟府衙需要些時間,且耐心等上一等。”
這一等,就是一個時辰,帶回來的消息還不是什麼好消息。
王婆子道:“奴婢細細的問了,看在老爺和夫人的麵子上,那位大人也耐心答了。”
“那位吃壞了的,人確實沒死,可也沒醒,也是青州城裡的富戶,有些來頭。壓著關人的事那富商夫人,自家老爺出了事,生死未卜,自然不肯撒嘴放人。”
“那位大人給了兩句提點,隻是……”
孟夫人責怪道:“隻是什麼,吞吞吐吐的,還不說!”
王婆子覷了一眼路平,這才道:“那富商家中富貴,若想他們放過路小姐,便把路小姐的幾個鋪子獻上賠罪。”
路平下意識就想答應,路溪按住他未出口的話,問王婆子:“原來是某個大戶,難怪我們未曾在醫館尋到,想來是在家中看診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們理應親自登門賠罪,不知是青州哪戶人家?住在何處?”
王婆子眼神閃了閃:“女婢問了,那位大人沒說。那富商夫人現在隻想要路小姐賠命,自然不肯給咱們求情的機會。”
“這獻上鋪子救人的法子,還是那位大人私下給的提點。畢竟那富商家中不是隻有夫人能做主。”
路溪心越來越沉,發著涼。
有些事情錢生沒說,不是故意隱瞞,而是他這個外人不好說。
但路溪問了,錢生便也就說了。
此次見孟夫人他也是有意試探,想看看孟夫人的反應。
到了現在,他已經基本能肯定,這次的事情跟孟婦人和肖夫人脫不了關係。
驚,驚路禾和孟家的關係竟然鬨到如此。
涼,孟夫人竟然一點都不看路清的情分,這般對路禾。
“鋪子都在禾禾名下,便是要送出去,也要她簽字蓋章才行,所以我要見禾禾一麵,這事兒才好辦。”
聞言王婆子用眼神隱晦的詢問孟夫人,孟夫人沒有任何表示,王婆子便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