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靜幀一走出趣品閣,言一言二就不知道從哪裡跟了上來。
這次路溪沒空驚了,挑著緊要的跟岑靜幀講。
“言二,去找這個人。”
言二悄無聲息的撤走,岑靜幀則是帶著路溪直奔牢房。
肖閒辦公處,獄卒慌慌張張跑進去。
“大人!不好了!牢裡那個路姑娘不太好!”
肖閒沒有被他的驚慌感染一點,反倒是看見他心情莫名更好了幾分,都沒怪罪他的無禮。
放下手裡的狼毫施施然道:“怎麼,這才多大會兒,就受不住服軟了?”
“不是!是她瞧著不大舒服,好像昏過去了!”
“昏過去了?農戶女哪有那麼嬌弱,不過餓了兩頓而已。”
肖閒隻是挑挑眉,顯然不相信。
他覺得是路禾為了見到外麵的人,而演的戲。
“回去繼續盯著吧,等她什麼時候服軟了,應了我的條件,我再去親自接她。”
獄卒張了張唇,覺得那姑娘不像裝的,但他又不敢再說話。
原地猶豫半晌,還是轉身走人。
隻是人還沒出屋子,同他一起當值的獄卒更加慌張的跑了進來。
“大人!不好了!有人闖牢房!”
肖閒:“?”
這劫獄、闖牢房的事情,也就畫本子裡有,現實裡哪個敢?
路禾確實沒暈,隻是難受的懶得搭理人罷了。
按照那個肖同知的尿性,除非她應下條件,否則不會放她出去。
這會兒沒準還想著趁她不舒服,逼她快點服軟。
她正琢磨著一會兒用這副可憐樣子,求那個獄卒幫幫忙,讓她見一麵家裡人。
不管誰來了,隻要能去她房間拿了玉佩,再去靜王府求助,那她就可以很快出去。
路禾暗暗掐算時間,等著獄卒回來。
正等著,外麵突然吵鬨起來,嗬斥聲,求饒聲,驚慌的喊聲,亂的不行。
路禾騰一下坐起來,頭暈目眩間,思索該不會是她爹硬闖牢房被抓了吧?
她想等眩暈感過去後,再起身查看,但這次暈眩感持續的很長。
心裡急的不行的路禾沒聽見有腳步聲靠近,但聽到了牢門被打開的聲音。
頓時垂死病中驚坐起,一個激靈就爬了起來,眼前頓時更黑,要倒之際被人撈住。
很熟悉的感覺,路禾愣了下,竟然第一時間知道這人是誰。
“岑靜幀?”
岑靜幀嗯了一聲,鼻尖被血腥味填滿,頓時皺了眉:“你……”
路禾聽著外麵的動靜,似乎有很多人都在往這麵來。
伸手便扒岑靜幀的衣服:“快快快,把你衣服給我!”
岑靜幀:“……”
岑靜幀頓時臉紅脖子粗,目光也在路禾身上掃完,同時意識到路禾這是又趕上特殊的日子了。
他輕鬆撥開路禾的手,一手扶著她,一手費力扯下自己的外衣將路禾包上。
待他重新扣上腰帶,兩撥人也停在牢房門口。
來的兩撥人正是這知州府的老大知州大人,和得知有人闖牢房過來的肖閒。
岑靜幀從來到青州很是低調,隻有初來那日迎接時算是公開露過麵,後麵基本沒再出現在這些人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