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不來見我,我自去見山。
到了路禾這裡,變成了:我不去踩坑,坑自挖在腳下。
“鳳求凰?”
岑靜幀頷首,眼中盛滿笑意,肉眼可見的愉悅。
路禾乾巴巴笑了兩聲,讚道:“名曲啊!”
“從前隻聞其名,不曾聽過其曲,今天竟然有幸聽師兄彈奏,真是太好了。”
她暗暗磨牙:“隻是沒想到師兄這麼多才多藝,書法、畫藝、棋藝、武藝,什麼都有涉獵,就連琴藝,都這麼好,什麼曲子都會彈!”
岑靜幀眼尾下彎的弧度更大:“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首曲子,不過今天你也累了,明天再教你。”
“等你學會了,我們還可以合奏。”
路禾真是敗給他了,還合奏。
她忍不住提醒:“師兄,我要學的是樂,而非琴和某一曲。”
“等明年春闈過後,我便該回青州了,想必老師是想在那之前,多教我一些東西。”
路禾語氣遺憾:“我總覺得老師要教的東西還有很多,時間可能不夠用。”
“所以師兄,我也想跟你細細去學,可惜,時間不由人啊……”
岑靜幀:“無妨,空閒時間總是有一些的。我慢慢教,你慢慢學就是了。”
路禾:“……”
路禾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,文琮景要教的東西確實很多。
在填鴨式關於‘樂’的教學後,又開始極為細致的教授‘禮’。
在‘禮’堪堪走過一遍後,新年已過。
春闈即將到來。
這期間文琮景的教學,已經變成的觀局勢。
這個派,那個黨,如何挑起紛爭,又如何平穩局勢。
如果不是春闈在即,她又未曾報名,路禾都懷疑自己也要考狀元,入仕途。
轉眼農曆二月初九,春闈第一場。
路禾將兩個叔叔送進考場,便直接回到文府。
岑靜幀,竟然是監考。
難怪年後,再未見過他。
經過這段時間文琮景的惡補,有些東西不想去想,卻又難免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