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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4章 佛韻,不滅!(2 / 2)

謝聞慢慢道:

“全身都是傷,不過最重的還是後腰的一道貫穿劍傷,還有胸口的一掌。兩者的勁氣都浸入內腑,盤桓不去,破壞著他的身體。

“還好回來得快,命是保得住的。但能恢複多少,還要看如何治療。”

謝淵聽得眉頭一皺:

“掌?劍?是兩名高手?”

謝聞緩緩點頭:

“兩個不弱於他和我這等修為的高手。”

怪不得……

謝淵呼了口氣,事情比想象的還棘手。

“不管用多少東西,動多少族庫,一定要好好救治秉長老。”

謝淵斬釘截鐵道。

謝聞看了他一眼,慢聲道:

“家主,你是不是忘了,藥庫現在都快空了?”

謝淵掃了他一眼,冷聲道:

“應急之用何在?不要告訴我現在就被你用光了。”

謝聞愣了一下,完全沒想到謝淵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。

客氣一聲叫他家主,他不知道自己的勢力、威望還有實力和自己差距多大嗎?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反對他嗎?

謝聞麵色微沉,不過這裡還有其他長老默默注視,又是謝秉病榻前,他沉默一下,隻是淡淡道:

“有是有,但那是最後時……”

“秉長老是為家族出戰,這就是危急時刻,立即取藥給秉長老救治之用!”

謝淵直接打斷了他。

謝聞臉色頓時一黑,正要繼續唱反調,忽然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:

“不必,我自己的藏藥還夠。”

謝秉醒了過來,偏頭看著床邊說道。

謝淵聞言,立即走近:

“秉長老,你感覺如何?”

“死不了。”

謝秉搖搖頭:

“可惜敵人勢大,未能完成任務……”

謝淵握住他的手,寬慰道:

“我知道了,秉長老好好養傷,不用再操心。”

謝秉自顧自道:

“但敵人身份我已經摸明了。一個是大內供奉袁珍,一個,是姚餘一。我一開始以為隻有袁珍一人,本來都要趕走他,卻中了姚餘一的埋伏,而後抵抗不住,受了重傷。”

謝淵緩緩點頭,表示明白。

“家主,既然是皇室和王家聯手做的局,你要儘快決斷,不然天雲圃恐怕以後都不屬於謝家了。最好立即召集家族戰力,快刀斬亂麻!”

謝秉盯著謝淵,用力說道。

隨後他聲音變低,有些疲累:

“這是我的建議。”

謝淵拍了拍他的手:

“放心吧秉長老,我知道了。”

他囑咐謝秉休息,看了一眼旁邊的謝聞和其他長老,平靜道:

“通知各位長老,現在召開長老族會。”

謝聞幾人對視一眼,眼神各異。

謝氏的溪水議事廳中。

謝淵高坐首位,其餘長老散坐溪旁,如同曲水流觴的雅集。

不過廳中沉凝的氣氛,昭示著事情並不輕鬆。

“事情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
謝淵沒有多說,因為謝秉重傷而歸的消息,已經傳遍全族。

天雲圃沒有收回,反倒折了龍武院首座,謝氏全族人心惶惶,甚至有些紛亂之兆。

一個處理不好,不隻是族內紛亂,甚至便是不得人心的家主下台之機。

長老們交流著眼神,都感覺這族老會恐怕不簡單。

謝淵言簡意賅:

“情勢危急,謝家掌控千年的藥園子有落入他人手中之虞,需要立即收回。

“已知的敵人是大內供奉袁珍,以及秋風樓主姚餘一,有沒有長老願意出戰的?”

袁珍和姚餘一都是頂級宗師,實力極強,這樣的戰力哪怕上三家也沒有太多個。

理論上王家不會直接派出自家的宗師來打劫,但為防萬一,謝家至少該派出五名宗師、其中三名都該是處於頂級宗師這一層次的才行。

然而謝秉重傷,現在謝氏能出動的就謝聞以及另外兩名宗師是這樣的修為,剛好三名。

謝伏的境界雖然還更高一層,卻不可能離開謝氏武庫,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。

謝淵將目光掃了一圈,見謝聞眼觀鼻鼻觀心,分毫不動,而另外一名興隆堂主管商會的長老謝誌同樣沒有反應。

族內近二十名長老,謝聞和謝誌各領幾人,就是最大的兩家反對派了。

於是剩下的那名中立派長老欲言又止,也隻是歎了一聲不說話。謝秉都折戟而歸,他一人並不頂事。

其實還有一名實力長老謝雷,本還是向著謝淵的,他若在或許能起到作用。

但他不耐族中烏煙瘴氣,前兩個月直接去山上閉關了,也是沒想到局勢惡化的如此快,已經到了要頂級宗師直接下場的地步。

如果最後不行,或許得去喚他,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去打擾閉關之人。

而且就算他能來,最多也就兩人,恐怕並不把穩。

王家聯合皇家勢大,若發現謝氏人手捉襟見肘,再派一名厲害宗師十分輕易。

謝聞、謝誌兩個在族內舉足輕重的長老不動,這事難以解決。

謝淵見一片沉默,氣氛微妙,聲音低沉:

“現下不是族中內訌之時,天雲圃事關重大,真讓出去了,諸位長老以為,王家和薛家,會還給我們嗎?”

“所有東西都有價格,天雲圃是,其他的……也是。”

文質彬彬、麵龐清瘦的謝誌發話了。

他雖然掌管著族內的大半商隊,卻不像商人,像個儒生。

若不是下巴上還有個肉質讓他看起十分精明,任旁人看來他都是名教書先生。

謝誌撚著山羊胡,下巴上的肉痣抖了抖:

“有能者自可保住家族之物。”

他沒有看謝淵,隻是目視前方,麵帶微笑。

眾人皆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。

謝淵看了一眼他,冷道:

“世族發展,絕不是一切都以商業而論。隻看買賣利益,不看風險長遠,是自取滅亡。誌長老,你生意做久了,彆忘了謝家並不是生意起家,上三家沒有一家是如此短淺行事的。”

溪水廳堂微微安靜。

眾位長老都有些詫異,不少人不動聲色的用目光交流起來。

這位小家主,今天態度似乎有些不同往日?

往日他雖然努力表現著自己,可從來對眾位長老都是客氣乃至忍讓的。

特彆是之前在謝秉那看到謝淵如何強硬對待謝聞的,都覺察出不一般的味道。

謝誌麵色微微一滯,眼中閃過一絲惱色,而後皮笑肉不笑道:

“家主年少有為!生出來雖然還沒我執掌興隆堂的時間長,卻教起我如何治家做事了。”

“再給你二十年,你也不是當家主的料子。興隆堂效益年年變差,上交家族年年變少,二叔沒怪罪你,都是他太寬容。”

謝淵毫不客氣道。

謝誌頓時臉色一變,謝淵這近乎是指著鼻子罵他!

不隻是謝誌,就連其他長老都有些色變。哪怕是持觀望態度的,也覺得謝淵根基本就淺薄,這太不尊重長輩,於禮於智,皆讓人搖頭。

謝誌重重哼了一聲:

“謝奕麵對崔王兩家節節敗退,興隆堂能怎麼做?”

“這兒滿廳堂連個願意為家族守衛要地的宗師都沒有,你不還是廢話連篇?理由真多。”

謝淵露出微笑,眼神卻愈發冷淡。

他越來越佩服二叔了,能管一整個大家族,管這麼多心思各異的長老,便是耐心都是極好的。

謝家是他一人的謝家麼?竟要用這種事關全族前途的大事來內鬥擠他走,一群目光短淺之徒。

真把天雲圃交出去了,不管是謝聞還是謝誌,十成十不可能再將這寶地從隻手遮天的王家手中拿回來。

要不是給了謝奕承諾,這群人要趕他走,依謝淵的脾氣可以扭頭就走,甩開雲龍步一日千裡,誰愛接這爛攤子誰來,他對陳郡族地又沒多大感情。

可謝奕是交代遺言一般把擔子交給他的,謝淵既然接過,就絕不能放手。

謝淵今日心中起火,有數個原因。

一是因為天雲圃至關重要,是敵人的一記掏心重拳,絕不是可以拿來商量的東西。包括謝秉的傷勢也是,他為家族出戰受傷,家族理應不惜代價救治,結果這群人還在搞內鬥搞政治;

二是謝淵確認了這群家夥寧願犧牲這麼大都要反對他,絕不是可以爭取的對象,隻能是必須鬥爭的敵人,那對待敵人,謝淵不必再留任何臉麵;

三來,也和他如今實力帶來的底氣有關。

就算有上麵兩點,若謝淵還是說不上話的小輩,吉祥物一樣的家主,那再發火也不過是旁人看猴戲一般自取其辱。

但現今的謝淵……的確還遠遠比不上謝誌、謝聞這等頂級宗師。

卻也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了。

謝秉說的不錯,天雲圃之事當快刀斬亂麻。

謝淵沒有時間再和他們不斷拉扯。

他需要立威,若能調動起一部分家族力量,那這次危機還可以扼殺住。若不然,便怕來不及。

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展現,溪水廳堂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。

許多宗師麵麵相覷,眼神中既有詫異,又有驚奇,亦或是好奇甚至不屑。

他總不會以為,聲高便是氣勢、語重就是威嚴?

年輕人,終歸是急了。

且看他如何收場。

部分長老、特彆是謝聞一脈的長老都興致勃勃的看起熱鬨來。

不過他們也稍有擔心,要是謝誌將謝淵氣焰打下來,將他的麵子踩到地裡,那今天可能要讓謝誌對他們占上風了。

不管是他們還是謝誌那一邊,都是做了些其他準備的。

謝誌麵色有些不虞,不過眼神卻不然。

隻是片刻之後,他眼裡便怒氣漸消,反是喜意。

機會。

謝誌不經意間掃了末席一眼。

那兒的長老聞訊而動,直接拍案而起。

“啪!”

麵前的幾案直接被一巴掌拍成碎片,坐在末席的一名青年站起身來。

“家主。”

青年麵色冷峻,拱了拱手:

“我認為,你沒有任何資格跟諸位長輩如此說話。

“在座的不管是誰,哪怕是我,也是為家族做過莫大貢獻。

“但唯有家主你,自幼不在族地長大,不過剛回家族,就享受莫大蔭蔽,得了豐厚資源,甚至襲了家主之位!

“可是不管是我,還是所有族人,看來看去,也不知你到底做了什麼貢獻,有什麼資格當這家主!更有什麼資格,在諸多長輩麵前吆五喝六!

“你自己說,你為家族做過什麼?而家族到了如今境地,是不是跟你也有莫大乾係!”

青年的話擲地有聲,在本寬闊開放的廳堂中甚至都形成了回音。

謝淵看著這名青年,這名陳郡謝氏最年輕的長老,謝硯。

沒記錯的話他今年才到三十,已做了一年多長老。

他算是上一代謝家年輕才俊的領軍人,和謝維相當,卻也隻比謝維大個幾歲而已,和謝維與謝淵的年歲差距相類。

並且,謝硯還是謝誌的親侄兒。

是直接撕破臉了。

麵對著謝硯的發作,其他長老都不動神色,靜觀謝淵應對。

謝淵望著謝硯,看明白今天要衝鋒的便是謝誌這一脈,他們早有打算。

他微微點頭:

“硯長老,其他的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,不過家族如今這樣,怎麼卻是我的乾係了?”

謝硯餘光瞟了謝誌一眼,見他眼眸低垂,捧著茶杯不語,便心中有數,繼續冷聲道:

“如果不是你屍位素餐,德不配位,家族豈會陷入如此四麵楚歌、內外交困之境地?”

謝淵笑了笑:

“我臨危受命,是名正言順的從前家主、我二叔謝奕手裡接過的家主扳指,也努力的儘著家主職責。但就是有你們這些狼子野心之輩——”

他直接指了指謝誌和謝聞。

謝誌不動聲色的品著茶,謝聞則把玩著手上一個玉藥杵,嗬嗬一笑。

謝淵繼續慢慢道:

“處處阻撓,甚至犧牲家族利益,才導致如今處境。謝家又沒到青黃不接之時,便是姚家那樣,一致對外,都可以維持世家體麵,反倒我謝氏隻知道內鬥,連什麼都可以割舍,恐怕崔王兩家乃至天下人都在看笑話!結果,現在你們還怪起我來了?”

他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平靜,聲音也不高,麵對謝硯的指責甚至還不如剛剛對謝誌強硬。

謝硯見謝淵好像在說起委屈,隻是冷笑一聲,淡淡道:

“因為你太弱了。謝家就沒有這麼弱的家主,不能服眾,德不配位,是萬禍之源。

“若你識趣些,退位讓賢,家族倒還有你一席之地。”

“陳郡謝氏又不是綠林匪寨,二叔當年也不是最強者,還要憑實力排交椅?”

謝淵微笑著問道。

眾人見謝淵麵對謝硯一下就變得委婉的講理起來,皆是暗中搖頭。

剛剛還梗著脖子臉紅氣粗的,資深的長老還不好對年少家主如何發怒,免得落個欺負晚輩的名聲,畢竟謝淵後麵還有謝伏賞識。

真碰到同樣年輕氣盛、實力更強的,謝淵卻一下就老實客氣起來,簡直是毫無風骨與理智……甚至是讓人不齒。

哪怕中立的那些宗師、連帶謝淵剛剛的不敬前輩,此時都有些不滿起來,覺得他或許的確不該在這個位置賴著了。

謝硯暗察眾人態度變化,感覺今日他們這一脈或有成事希望,心中略微得意。

他昂著頭,一拂袖,大聲道:

“當年謝奕族長再不濟,也是堂堂宗師。而你……恕我直言,無論威望、貢獻、資曆、根腳、實力,皆不配做這家主之位,甚至連某都不如,如何能厚著臉皮坐在那高位,自己不覺沐猴而冠、惹人發笑麼?

“家族各處產業勢力節節敗退、處處收縮,也是因為你的餿主意!族內如今一派混亂,天雲圃幾乎落入他人之手,族人垂頭喪氣,連修煉都不得進益,實是損害謝家未來數十年的大計。你謝淵難辭其咎!”

“今日我就當一回惡人,替謝氏全體族人說出心聲、說個真話!

“請家主退位讓賢!再不退位,謝家就要被你禍害得不成樣了!”

“請家主退位讓賢!”

一時謝誌這邊的幾名長老一起站起,拱手大聲,聲震廳堂。

本不是每一名宗師長老都到了,謝誌這邊的人幾乎占了廳堂裡一半,氣勢極大。

謝誌喝了口茶,坐在那裡,撚著山羊胡,老神在在的拿起長輩架子,微笑道:

“謝淵,你自己識趣,可不要當謝家的千古罪人啊!”

謝淵看著這一幕,麵色平靜,隻是一一掃過站起來的長老們。

他最後把目光落回謝硯身上,微笑道:

“硯長老的意思,是我實力不夠。若是我現在是宗師,你們就沒意見了?”

謝硯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,不過又暗自搖頭,又能如何?雖然他是不是宗師都會有意見,但此時不必多說。

“不錯,你若現在直接變成宗師了,憑你的年齡、天資,我謝硯再無二話!”

謝淵笑了笑,一雙眼目光炯炯的望著謝硯:

“好,那本家主就請硯長老不吝賜教!”

……

嘩啦、嘩啦。

溪水在議事廳中蜿蜒流淌。

滿堂皆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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