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想到,男子在他的同伴掉下去的瞬間,自己也跟著下去了。
這是何等的重情重義!
後方的人群中,已經有人目露不忍,畢竟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大漢做得不厚道。
人家雖然偷摸溜了過來,可畢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用不著收了對方的東西後落井下石,讓二人殞命在此。
而這男子明知道跳下去是個死局,卻義無反顧,讓人動容。
這樣的兩個人,不該死在懸崖底下的。
這時,不久前叫得最大聲的附和男子吞咽了下口水,他接過大漢遞過“收繳”送來的丹藥符紙,低頭摩梭過上麵的磨砂印記,不禁說出聲:
“老大,這丹藥符紙……不像是普通修士能拿得出手的……若是我們惹上什麼大宗大門派的弟子,那該怎麼辦?”他低頭望了眼深不見底的黑黝懸崖,提出建議,“要不然我們……下去找他們一下吧?”
“啪——”
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洞中,見提出建議的男子落到這個下場,旁人也就沒有再次掃興的意思了。
畢竟這麼深的懸崖,若不是築基以上的修士,怕是難以再爬上來了,更何況先前的女子還是被突然推下去的。
沒有人願意為了兩個死人去得罪大漢領隊。
見眾人沒有再說話,大漢冷哼一聲,抬手一揚,將踏上細窄的石橋上,讓小弟或是其他派係的人率先前去。
人群再次向前,而黑漆的崖底如吞噬生命的凶獸,在咽下兩個鮮活的生命後,變得悄無聲息。
——
虞餅和老頭急匆匆解決掉閣樓下的三個追殺者,就連忙趕往後者所說的院落。
雖說是二人一同解決的,但實際上也就老者一個人出手,虞餅在旁邊吃瓜摸魚、乾著急。
路上,老者解釋:“那把古鑰匙本就沒有現世,封印在後山山洞裡的石窟裡麵,如今我帶人在前場做戲,實則就是要引出背後窺視的各種勢力。”
虞餅抹了抹頭上汗珠:“就算如此,你拿我試探做什麼,還有你說的古鑰匙在石窟裡,肯定很難得到吧,畢竟如果很簡單能拿到,早就被人偷了,今日為何會聚集這麼多人?”
她一連串將關鍵問題悉數問出,恨不得立即接受到相關信息。
“哦——”老頭長呼一聲,他雙袖生風,渾濁的瞳孔微微側過,望向白紗下眉目清秀的女妖,挑眉,“那是因為老夫想知曉,蕭佑那小子兩個孩子的托付人究竟有何實力。”
虞餅奔跑的身形瞬間停下,她腳步猛地一頓,背後的汗珠極增,但腦中百轉千回的同時,再次踏步跟上,抿嘴:“您很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?”
應該不是敵對派,畢竟若是敵對關係,對方早就會舉報他們姑孩三人,被玄月池定禪教兩個派係“請”回去了。
如此想來,能稍微放下心。
“當然,”老頭冷哼一聲,“那天早上老夫教那孩子練劍招動作,他跨步蹲下的姿勢習慣和蕭佑小子小時候一模一樣,老夫想不記起來都難。”
聽著老人口中對男主名字熟絡的口吻,虞餅的小心臟又安心了一大半。
看來是男主幼時的老師!
“這兩個孩子消失在玄月池後,老夫也托人尋找了很久,雖不太喜歡玄月池那姑娘,但孩子畢竟是蕭佑的種,我定是要接下來照看的,誰知等到有線索,你竟還是個女妖。”
虞餅抿嘴,雖然女妖是既定的事實,但她心可是純種人類!
“不過你心性不錯,也算那玄月池女娃沒有看錯人。”老頭深吸口氣摸摸胡子,又開始解答她剛剛提出的另個問題。
有關後山山洞裡麵的古鑰匙。
在他話語的描述中,石窟中的古鑰匙需要通過一種媒介開啟,這種媒介被保管在個小門派內。
小門派從前便接著擁有媒介興風作浪,似乎篤定了修仙界的旁人不敢對他們怎麼樣,事實也的確如此,直至此次的宗門武式會在天元宗開啟。
小門派派主的嫡子前來參賽,他仗著身份在小城鎮中欺男霸女最終被一路過的修士逮住,將他審問想問出有關媒介一事,奈何這嫡子雖然性格惡劣,嘴巴卻格外硬,還是沒有吐露相關線索。
“所以你們假裝放出古鑰匙贈予歸屬一事,就是想讓門派的人前來石窟確認,以獲取真正的媒介,拿到古鑰匙?”
虞餅迅速理清了前因後果,先前被忽略的細節漏洞在此刻終於補上,完成了一整條因果鏈。
“還算聰明,”老頭腳步生風,在一座空曠的院落前停下,“你那包間裡有奇怪的味道殘留,我追隨而來,兩個孩子和你朋友應該是在這裡麵。”
若是孩子出事,他也有難以推卸的責任,所以如今即便表麵風輕雲淡,但內心同樣焦急萬分。
虞餅聽後也沒有多話,迅速越過大塊空地,向著屋內跑去。
可令二人意外的是,屋內並沒有所謂的“綁架人”,兩個小孩和司馬蘇木不知所蹤,隻剩下個昏迷的許思墨,以及旁邊的字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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