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時不同往日,曾身為長崎最高官長的山下美智郎及眾屬下,此刻正誠惶誠恐的站在郡府大堂內,
堂中左右兩排雖整齊擺放著最新打造的桌椅,卻並沒有它們落座的資格!
吳憂未曾開口,堂中眾人,無人敢打破堂中那令人感到窒息的寂靜,
盞茶時間過後,端坐太師椅滿臉愜意之色的吳憂,將兩張寫滿兩種不同字體的宣紙,隨手擱在了桌案上,
而解雨辰的辦事能力,也令吳憂無從挑剔,“行蹤詭秘莫測,辦事雷厲風行,卻又心細如發,堪稱滴水不漏,果然厲害!”
僅僅一句誇讚,瞬間讓解雨辰眼中的些許疲憊,煙消雲散,
“謝大人誇讚,錦衣衛鎮撫司創立至今尚不足一年,卑職等尚有許多不足之處,今後還望大人不吝指點!”
“都是自家兄弟,無須如此!”
真情或是假意,解雨辰又豈能看不明白,冷峻的目光掠過一抹柔色,“吳帥說的是,末將明白!”
“你辦事我放心,本帥欲在倭國設立錦衣衛鎮撫分支,職銜不變,就由你暫時擔任倭國第一任指揮使!”
話音剛落,呼吸驀然加重的解雨辰正待說話,吳憂卻微微擺了擺手,“客氣話不必多言,本帥目前對你就一個要求,
那就是務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,將狼蛛島所有的勢力,兵力部署,以及各方勢力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,通通給我摸清楚,
人手若是不夠的話,軍中任你挑選,記住,本帥不問手段,也不論過程,你大可放手去做!”
“本帥隻看結果!”
人之一生,無論是王侯將相,亦或者是販夫走卒,無不渴望得到一個能夠儘情施展自身能力的舞台,
解雨辰深知吳憂的性格,亦不作推辭,“承蒙大人如此看重,末將,唯有以死相報!”
有道是請將不如激將,嘴角微掀的吳憂,再次給解雨辰打了一針雞血,
“若是出師未捷身先死,死於小小倭國,那便足以說明,你解雨辰,不過是一個失敗者,無能之輩!”
“兩軍交戰,決定其勝負的,有時候並不在於兵馬多寡,亦不在於糧餉輜重,料敵於先的情報,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!
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還是那句話,你辦事我放心,本帥相信你的能力!”
“末將,絕不令您失望!”
儘管僅有短短幾個字,但渾身緊繃的解雨辰,目光卻異常的決絕!
而被請來“開會”,卻被晾在堂中許久的一乾人等,望著這一幕,雖不明覺厲,但不知為何,竟隱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
唯有懂的漢語的山下美智郎,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,手足發涼,渾身劇顫不止,
雖不知錦衣衛的具體職責,但他卻非常清楚,一旦隸屬大明的機構,在大和的土地上生根發芽,意味著什麼!
瞳孔縮成針尖的他卻不知道,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,吳憂的目光,卻早已轉向了它,
“怎麼,上總大人與眾屬下開了大半夜的會,這是著涼了?”
麵對吳憂那似笑非笑的目光,目光躲閃的山下美智郎正欲開口,
然而,雙手據案,身體前傾的吳憂,卻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,
反倒是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,說出了一番令其感到萬分不解,萬分惶恐的話!
“諸位廢寢忘食,商議了大半夜,怎麼著,聽說諸位準備謀害本帥?”
“啊…”
一聲下意識的驚呼之後,麵對吳憂那居高臨下的死亡凝視,麵無人色的山下美智郎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
“主人明鑒,奴才等早已發誓效忠主人,絕不敢有絲毫二心!”
其一眾屬下雖不知發生了何事,但山下美智郎的舉動,早已說明了一切,趕忙緊隨其後,跪伏於地,
“是嗎?”
劍眉微挑,吳憂拿起桌案上的兩張宣紙,隨手仍在了地上,“那你不妨看看這個!”
為保全家小,也為苟且偷生,山下美智郎跪行幾步,顫顫巍巍的撿起了地上的宣紙,
僅僅片刻之後,山下美智郎額頭上便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,心底,早已翻江倒海,
可怕
此人行軍作戰之能,猶如天馬行空,令人難以琢磨也就罷了,沒成想消息來源的渠道,卻更為詭異!
眾人前腳剛說的話,後腳就已傳至此人的桌案,任憑目光空洞的山下美智郎絞儘腦汁,也想不明白,
至始至終從未有一人中途離開過自己的視線,那麼消息,到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?
拋開此事暫且不提,更令其感到脊椎骨發涼的是,宣紙中所記錄的一切,就仿佛是有人坐在眾人旁邊,
將所有人的一言一行,儘都記載在內,細細回思,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疏漏!
此人,到底是人?還是來自地獄的惡鬼?
直至一串火苗隨著叮的一聲脆響憑空出現,望著吞雲吐霧的吳憂,山下美智郎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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