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光漸漸消失,托爾斯的目光轉向倒地的劍士。這名劍士剛剛差點殺死了山狗之王破壞他的計劃。
劍士的外貌盔甲與標誌的誇張大劍形象,漸漸與那名被審問山精所描繪的劍士樣子重合。
“劍士,又是你在阻止我的計劃,這是巧合嗎?又或者,你的存在就是魔鬼刻意的安排,為的就是阻止神賦予我拯救世界的職責?”
劍士無法回答托爾斯的疑問,他的胸口被箭矢穿透,已然倒地生死不知。
“大人,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名劍士?”副團長科倫問道。
這名劍士打敗了使徒讓科倫萬分欽佩,如果可以他並不想看到這名劍士落得這樣的結局,但如果團長大人判決劍士有罪,他隻能遵從。
“他的罪過足以讓他在烈火中懺悔,但他四處獵殺使徒的行為本身卻值得被稱讚。”
托爾斯看向劍士的眼神帶著惋惜與感慨,
“我相信他隻是無意間成為了惡魔的工具。聖神的慈悲會寬恕他,但因為他的拖延,必將有更多的人遭遇苦難,這是他無法逃避的罪。把他帶回去進行審判吧!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
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阻止了科倫的行動,冬德爾從跪拜的聖騎士人群中擠出,眼裡滿是憤怒。
他親眼看到了教會的人以卑鄙的手段偷襲了劍士,試圖殺死打敗使徒拯救鐵山鎮的英雄,而如今這些虛偽的家夥們竟然又要以神的名義,將劍士帶走關押,實在令他憤怒。
“尊敬的第七聖騎士團團長閣下,請容許在下的冒犯,在下是蒙德·波爾多男爵之子,冬德爾·波爾多。”
麵對收留了第七騎士團的蒙德男爵之子,托爾斯的臉上掛滿了平和與欣賞。
“原來是冬德爾閣下。小小年紀便敢親自上山參與獵捕使徒的行動,你是個不錯的孩子,一個真正的騎士。今日你的所作所為已被神看在眼中,聖神會庇佑你的。教會會賜予你與其他做出貢獻之人承諾的獎賞”
“我不要獎賞,我隻求你們能放開劍士。他是英雄,不該被這樣對待!”
望著這位少年憤怒的倔強眼神,托爾斯收回了平和的臉色淡淡道:“你英勇的完成了這場戰鬥,現在你該休息了。”
隨著托爾斯的話音落下,冬德爾隻感覺一陣難以阻擋的疲憊襲來,頭腦昏沉的倒下被科倫接在懷裡。
“大人,這孩子該怎麼處理。”
“他是蒙德男爵的子嗣,蒙德男爵是我們騎士團的恩人,將他帶回去交給男爵閣下吧。”
“團長大人,那隻狐獴不見了!”
贖罪人抬起長毛,束縛的半圓鋼圈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黝黝小洞。
托爾斯並不在意那隻低賤狐獴的去向,他下令道:“不必管那隻狐獴,抓緊時間將這隻使徒運回教堂。”
……
蒙德男爵帶著城堡內大部分護衛急匆匆趕到了鐵山下,迎麵便碰到了教會騎士團的下山隊伍。
簡易拚接木輪車被八匹馬拖拽著,上麵裝載的是如小山一般巨大的使徒之軀,這一幕著實讓他震撼。
鏟除礦山上的使徒一直是他最大的心願,這也是他邀請這支流浪的教會騎士團來此駐紮的最大目的。他以為這會是一個漫長過程,萬萬沒想到,在教會來到鐵山鎮的第二天這個目的就實現了!
不止如此,他還如願以償的從教會騎士團的手中找回了兒子,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。
蒙德男爵與騎士團合兵一處浩浩蕩蕩開入鐵山鎮,那醒目的使徒身軀引來了民眾的圍觀,整個鐵山鎮為之轟動!
自從業火降臨使徒出世,所有人無不活在使徒的恐懼傳說中,哪裡能想到有朝一日強大邪惡的使徒也會被拉到街上遊街!
相比於扭曲猙獰的巨大使徒身軀,那被吊在馬車木柱上淒慘如乞丐一般的家夥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。
還在昏迷的蒙德男爵之子,少年騎士冬德爾,以及狐獴獵人團中唯一活著逃下山報信的使徒獵人被教團傳為英雄,以神之名讚頌他們的事跡,而那位被木杆吊起的劍士則被定為罪人,受人唾棄。
人群中的老鐵匠看向那被吊起的劍士冷笑,“我早說過,教會的便宜哪有這麼好占。”
等餘燼恢複意識時,他發現自己被關入了陌生的監牢,身體被綁縛在十字木樁上。
貫穿胸膛的箭矢已被取了出來還進行了包紮治療,一直被盔甲嚴密包裹在盔甲中的餘燼,身上盔甲已經被卸掉,此刻近乎與赤身裸體的形象。
城堡地牢的大門被看守的聖騎士打開,走進來的是他們的團長大人托爾斯。
他走過眾多的牢房,那一間間的牢房中無不關押著惡徒,其中最罪大惡極者便是那些膽敢刺殺他,試圖曲解教會煽動民眾的異端者。
異端者目睹托爾斯從麵前走過,有些已經恐懼的顫抖回避,有些頑固不化之徒就算被拷打的遍體鱗傷,但那眼中的怨恨卻絲毫沒有減少,反而越發的濃烈瘋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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