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繼續切。"她強迫自己冷靜,聲音卻微微發顫,"換一個角度。也許是切割的位置不對。"
她努力說服自己,試圖否認內心升起的不祥預感。
一塊接一塊,切割機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原本應該小心翼翼的精細切割,現在已經變成了粗暴的攔腰切開。
水花四濺,每一次切割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她的心上。
切割機的轟鳴聲在密閉的空間裡回蕩,混合著水流的聲響,仿佛在演奏一首絕望的交響曲。
但結果都一樣——沒有一塊石料裡麵有紅寶石的蹤影。
切割室的地麵上堆滿了廢料,每一塊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殘酷的事實。
地上的積水反射著頭頂的燈光,映出她蒼白的臉色。
"把另一車的也都切開。"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,手指緊緊攥著衣角,指節因用力而發白。
"全部切開。一塊都不要放過。"
工人們麵麵相覷,但還是按照她的要求繼續作業。
水霧彌漫的切割室裡,隻剩下機器的轟鳴聲和水流的嘩嘩聲。
偶爾有工人的低語聲傳來,卻很快淹沒在嘈雜的機器聲中。
兩個小時後,整整兩車石料全部切開。
沒有一塊裡麵有紅寶石,甚至連最基本的礦物結晶都看不到。
每一塊切開的石料都像是一記無聲的嘲諷,每一道灰暗的切麵都在訴說著一個可怕的真相。
潮濕的水汽混合著塵土的氣息,讓整個空間變得壓抑而窒息。
沈清歌的臉色煞白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她跌跌撞撞地衝出切割室,直奔5號礦洞。
裙擺被礦區的雜草劃出幾道痕跡,高跟鞋踩在不平的地麵上搖搖晃晃,但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。
那裡是前幾天考察時看到出產優質原石的地方。
當時查理先生站在那裡,笑容溫和地向她介紹著這片礦區的潛力。
陽光下,他的金絲眼鏡閃爍著令人信服的光芒。
現在想來,那些微笑和熱情,是不是都是精心設計的偽裝?
一陣眩暈感襲來,她慢慢滑坐在地上。
塵土沾染了她的裙擺,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在意這些。
九十億,幾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片礦區,現在卻可能都化為了泡影。
遠處傳來機器的轟鳴聲,原本讓她充滿期待的聲音,此刻卻像是一記記重錘,敲打著她已經支離破碎的心。
陽光依然明媚,山風依然清爽,但這片曾經讓她憧憬的礦區,現在卻是生死未卜的未知。
站在5號礦洞的門口,她有瞬間的猶豫,可想知道真相的新戰勝了一切。
沈清歌還是衝了進去,看著和3號礦洞如出一轍的粗糲石頭,就像是從萬丈懸崖跌落一樣。
努力了那麼久,好不容易爬到那個高的地方,難道隻是為了摔得更慘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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