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自然不會相信皇長子這種無稽之談。
彆的不說,光年齡就對不上。
但皇帝這麼為張新造勢,臉都不要了,看來是真的鐵了心,要把張新送上長安主帥之位了啊
一時間,宣威侯府的訪客又多了起來。
都鄉侯府,皇甫嵩與皇甫酈相對而坐。
皇甫酈一臉擔憂的說道:“叔父,陛下如此為張新造勢,臉都不要了,難道真要將長安兵權授予他麼?”
“怕是如此了。”皇甫嵩亦是一臉憂慮。
自中平二年被收了印綬之後,他就一直閒賦在家。
近日朝中之事,他也有所耳聞。
先前皇甫嵩並不擔憂,畢竟張新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,威望不夠,百官一定不會同意。
況且在他看來,劉宏也未必是真的想把長安兵權給張新,或許是求上得中罷了。
可隨著皇長子的流言一出,皇甫嵩也拿不準了。
畢竟此時大漢的權力,還集中在劉宏手中。
若是劉宏鐵了心的下旨,還真沒人能夠反對。
“叔父打了一輩子的黃巾,難道便甘心讓一個黃巾騎到頭上麼?”
皇甫酈憤憤道:“侄兒認為,叔父應當聯合朝中百官,上疏與陛下爭一爭長安兵權!”
“此非為臣之道,你莫要再言!”
皇甫嵩聞言大怒。
“叔父甘心麼?”皇甫酈問道。
“我有何不甘?”皇甫嵩反問。
“叔父何以如此迂腐耶?”
皇甫酈急道:“張新黃巾逆賊,若長安兵權落入他手,他日舉兵向東,雒陽如何抵擋?”
“你還年輕,不曉其中門道。”
皇甫嵩見他心憂國家,語氣也軟了下來,“城中傳言張新乃陛下妹婿,此事應當不假。”
“陛下久不信我,我若上疏與張新爭權,怕給族中招來禍事啊”
“叔父此言何意?”皇甫酈聞言一愣。
“你從祖當年之事,你忘了?”皇甫嵩提醒道。
皇甫酈心中一驚,想起來了。
第一次黨錮之禍時,皇甫規以未被黨錮牽連為恥,上書桓帝請求將自己一起治罪。
桓帝沒有理他。
劉宏久惡黨人,有這麼一層關係在,皇甫嵩身為皇甫規之侄,當然不會被他信用。
“何苗隻是擊破數千滎陽賊,便被拜為車騎將軍,封濟陽侯。”
皇甫嵩解釋道:“我在長安與叛軍相距不克,又非戰敗,陛下卻收了我左車騎將軍印綬,還削了六千戶,這你還看不出來麼?”
“莫非你真以為,我被罷官削戶是因為趙忠讒言之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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