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東西猖狂了這麼久,做了這麼多年的百官之首,也該歇歇了。
李德小眼神愈來愈深,明顯已經意識到什麼,垂頭掩著眸子道:“是,奴才這便去。”
“對了皇上…”李德突然又想到了什麼。
“還有一事。”
李德又收回準備告退的腳步:“上官少將軍那會子功夫過來了,您沒在,便讓裴將軍給您留了一句話。”
沈璟之抬眸看過去。
李德繼續垂首道,有點難為情,結巴了半天:“就是,上官少將軍言,過段時間宮裡難免要見血的,若是皇上身邊有什麼人見不得刀光的,還請皇上早做準備。”
其實意思也就是害怕上次的事繼續上演。
這費勁謀劃一次不容易,想要誘敵深入費神費力,誰也不想撲個空,半路前功儘棄不是。
李德說著說著,就跪了下去:“奴才失言,皇上恕罪…”
沈璟之眯了眯眸子,望著台下跪著的身影。
許昌不比旁人,做了這麼多年百官之首,他的門生早就遍布朝堂,想要斬草除根,就必須引蛇出洞。
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朝堂上明麵掃許昌的臉麵,有意無意瓦解他的權。
前段時間又把他的左膀右臂扳下了台。
風波四起,不少人聞見趨勢也都開始倒戈,丞相的威信力愈來愈弱。
他很清楚,他若還留戀自己那點權位,就隻剩下了一條路…
而許幻雲的生辰宴,就是他給他機會。
“下去吧。”貴妃生辰,必然要驚動後宮,若無正當理由,那女人也必然要到場。
她那腦子橫衝直撞,保不準又撞上什麼亂子。
所以他正好借著這次許幻雲主導的亂局,將人扣在了永和宮。
李德行了禮退下,殿內漸漸恢複平靜。
沈璟之頓在原地許久,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,不停摩挲著自己手指。
以往總是覺得先帝為情亂智,那他這是又在做什麼?
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設局之時便已經下意識把對方考慮在內了。
………
這幾日宮裡不知道憋著什麼屁。
蘇南初被封宮倒也舒服,幸好守門的人有眼力勁,她們要啥對方明麵不說給,實際上全給塞飯盒子裡偷掖進來了。
永和宮下人少了很多,外邊伺候那些打雜的都被暫時調走了,隻剩下嬤嬤,燭影,采蝶,采蜂,還有兩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小太監。
哦對,還有乳母,乳母也從原本的三個,縮減到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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