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澈滿意地點頭,“對,那麼凶手在殺人後,為何還要想著把這些賬簿完好地放回書架呢?特彆的是,桌上有當天的賬簿,還有三年前的賬簿,凶手應該非常仔細地核對過,他沒有拿錯一冊賬簿。”
“他是怕被人發現?”曹六兒低頭想了想,“可發現什麼呢?還有血跡,說明是殺了人之後才去放的賬簿。”
“殺人之後放回賬簿,說明這裡不能空著!”江隨洲想明白了,他幾步上去蹲下身子,搬開了所有的賬簿。
一時間屋裡的人都伸頭去看,隻見賬簿搬空的書架露出了後麵牆體的青磚。
江隨洲趴下去敲了敲,“空心的。”
“這裡是防火牆。”沈寅道:“有一寸的厚度,我記得應該是填了沙子。”
白嶺也蹲了下去,他摳了摳邊緣,滿臉興奮,“鬆的!”
他很快把能摳開的磚都摳了下來,書架最下層赫然出現了一個洞口。
陳澈繼續說道:“這是南牆的秘密。沈阿財為何在南牆牆跟下種了花草,無非不讓其他人靠近而已。你上次說,他常常給花草澆水,可那堆花木裡頭明明有發財樹,多澆水反而會死。可見他也不是個愛花木的人,都是障眼法罷了。”
劉青蓮彎腰看了看,掃了眾人一眼說道:“這洞口不大,我倒是通不過。”
“這洞能過的人,也隻有沈大小姐了吧?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沈瀾身上。看來她就是唯一的凶手!
沈瀾退後了一步,嚇得臉色慘白,連連擺手道,“劉大人,這這也算不得什麼證據。我,我那夜明明被阿財叔推了出去。”
陳澈看了她一眼,叫來當夜兩名侍衛問道:“當時你們看到沈掌櫃把沈大小姐推出來了嗎?”
侍衛鄭山撓撓頭,“看是沒看見,可我確實聽見了掌櫃說話的聲音。他讓大小姐趕緊走,彆打擾他做賬。”
孔威連連點頭,“千真萬確,是掌櫃的聲音,我還聽到了重重關門的聲音。”
“那麼你們看到沈瀾從你們麵前離開了嗎?”
“我是沒看到,她往孔威那裡走了吧。”
“她往鄭山那裡走了吧。”
話音剛落,鄭山和孔威對視了一眼,又看向沈瀾,最後看向陳澈,“所以,大小姐沒走?”
人群裡的吳娘子早已按耐不住,趁著大夥沒注意,衝上去就給沈瀾扇了個耳光,“賤人!就是你害了阿財!你拿命來!”
沈瀾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,瞬間小臉紅腫了起來,她捂著臉躲在陳澈身後,含著淚道:“陳大人,孔威和鄭山都是我二叔的人。”
沈寅變了臉色,“你什麼意思?你說我指使他們說沒見著你!”
沈瀾躲開了沈寅的眼神,又對陳澈道:“就憑這個就斷定我殺人也太隨意了吧?”
陳澈往旁邊退了一步,又讓刑部的侍衛按住了吳娘子。
“我還是先說說這個洞到底用來做什麼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