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遞假消息的仆侍此刻被關在柴房。
幾個暗衛簡單處理了仆侍被挑斷腳筋的傷口,以防止她沒等來審訊就因為失血過多死去。
柴房門老化陳舊,暗衛推開柴房門時,那歪倒在乾草堆上的仆侍驚恐地哆嗦起來。
“殿下,這人在嘴中藏了毒藥,被抓到後企圖服毒自儘,被屬下及時阻止在口中塞了木塞,殿下若是需要拷問,屬下這就取下木塞。”
岑漪點點頭,暗衛將被捆成粽子的仆侍拽起來,扭按到岑漪麵前。
“奴說!奴什麼都說!”
木塞剛從仆侍嘴裡取出,仆侍就哭嚎出聲,蟲子一樣扭動到岑漪身邊。
“是三殿下,奴是三殿下身邊的人。一切都是三殿下為了那個什麼謝公子,隻要、隻要殿下饒過奴,奴願意指認三殿下……”
仆侍揚起一個討好的笑,忍著劇烈的疼痛,不斷用臉頰蹭岑漪的鞋麵,滿臉的討好。
南有儀?謝離?
岑漪沒做反應,隻冷冷地盯著那仆侍。
仆侍見岑漪這反應,又想到主子吩咐一定要取得岑漪信任的命令,忙不迭地再次開口。
“殿下可以去查,奴從小就伺候在三殿下身邊,一定能查到,絕對不是誆騙殿下!”
岑漪漸漸升起了一些煩躁。
“南芷嫣就認為本殿如此愚蠢?”
岑漪冷不防地開口,打斷了那仆侍表忠心的話語。
她與南有儀的嫌隙遠遠沒到牽扯家眷的程度,況且南有儀也完全沒有必要將王府完全得罪,未來若是她想搶一搶那寶座,還是需要王府的支持、王府的技術。
“你的主子認為我與南有儀爭搶謝離嫌隙頗深?以此種下我對南有儀不滿的種子?”岑漪感覺有些荒謬,如果南芷嫣是抱著這樣的心態,那爭搶帝位的鬥爭,她輸給當今女帝真是不奇怪了。
岑漪也懶得審訊仆侍,轉身出了柴房。
“處理掉,送到三皇女府,說是給謝公子。”
謝離背叛南芷嫣,現在三皇女府定然有南芷嫣的眼線盯著尋找機會報複,把這人送到三皇女府上,不僅能讓南有儀知道有人暗中挑唆,也讓南芷嫣知道,她這個招數太爛了。
……
第二日,文元王卿被刺的消息傳遍了京城,整個王府都籠罩在低氣壓中,仆侍連走路都小心翼翼,生怕在這緊張的檔口當了那出頭鳥。
岑漪昨晚便根據硯安所說的方向去尋找師傅,今日天沒亮,影堂的暗衛就把師傅帶了回來。
儘管京城中所有的名醫都彙集在府中,但苦熬一晚的南雲,狀態沒有變好,反而有嚴重的趨勢。
等師傅揭開紗布看見傷口的瞬間,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傷口誰處理的?怎麼當郎中的!”師傅忍不住怒斥出聲“取我的藥箱來。”
屋內的郎中被一個男醫訓斥,都有些不忿。
“我等是女子,王卿金尊玉貴,傷口隻能讓膽大的仆侍代勞,處理成這樣,已經是最好的將結果。”有人忍不住反駁。
他們半夜被叫來,得知受傷的人是王卿,都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王卿傷在腹部,治療必定要掀開衣衫裸露腰腹,可這樣王卿的名譽就會受損,她們隻能叫自己身邊的童子觀察傷勢轉述,隨後開出藥方,讓童子與仆侍處理傷口。
“最好的結果?”師傅打開藥箱冷哼一聲“若是王卿因為你們那些勞什子規矩出了意外,這便不是最好的結果,而是叫你們掉腦袋的結果了!”
師傅是男醫,處理王卿的傷勢更加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