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幔垂下,一屋子郎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神色都有些莫名,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詢問。
“殿下請來的這位男醫是誰?”
“不知,京中何時有與我等醫術不相上下的男醫了?”
“這……許是京城中隱與市井的名醫?殿下請來的人應當不會出錯的。”
甘白推門進來,對著屋內眾人一一行禮。
“各位大人,昨夜殿下的傷勢全仰仗大人們救治,我家殿下卿大人到府內客房休息,等大人們休息好了便在府內用膳。”
屋內幾人連忙應下,都知道這是不需要他們在這的意思了。
雖說疑惑著男醫的身份,但都不好多問,迅速出了屋子。
……
硯安醒來時天色未亮,摸到身側床榻冰涼,才發覺妻主已經離開多時了。
“七喜。”
門外七喜聽見聲音推門進來。
“小郎君怎麼醒了,這天都沒亮,不如再多睡一會兒。”
硯安搖搖頭,從床榻上撐起身子。
“妻主呢?去看文元王卿的傷勢了?”
七喜端過水盆為硯安淨麵。
“是,大概一個時辰前,殿下派出去尋找師傅的人回來了,殿下便去安置王卿的院子。”說到這,七喜的聲音頓了頓。
“奴聽說,昨晚宮裡陸續來了三波人,皆來者不善。殿下還特意吩咐了,讓小郎君不要出院子。”
硯安聽聞此言,心頭的焦慮如同被無形的手緊緊握住,一股難以言喻的無力感自心底蔓延開來。他緩緩坐回榻邊,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微露曙光的天空,思緒萬千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硯安垂下頭,伸手不自覺撫摸上自己隆起的小腹出神起來。
府中出事,他能做的隻有‘等’並且保證自己不會給王府添麻煩。
恍惚間硯安莫名想到自己年幼還在穀城的時候,那時父親帶著他一同被養在宅子內。
父親不得母親寵愛,在宅子內的生活也受苛待。
他沒有其他孩子那般機敏討喜,偶爾能見到母親,能做的也隻是‘等’母親喜歡他。
苦哈哈的日子他也是‘等’母親想起他們父子,‘等’母親施舍給他們好一點的生活。
硯安想得入神,沒注意到房門被推開,直到臉頰被岑漪觸碰抬起,才將神智拉回。
“醒了?阿安最近都睡不好嗎?”
岑漪用指腹輕輕蹭過硯安眼下若隱若現的烏青,隨即手掌順著臉頰摸到脖頸,有意無意地摩挲著硯安脖頸處的皮膚。
硯安被摸得發癢,輕輕掙脫開岑漪的手,轉而抱上岑漪的腰,沒對岑漪的話給出回應。
在岑漪眼中,硯安乖得離譜,事事有回應、記著她的喜好、從不打聽她不願意說的事情、不主動要禮物。
所以岑漪分外稀奇硯安這樣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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