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掃過全班同學,心裡發虛,卻強裝鎮定。
“這幅作品呢,其實是在表達人生的複雜性。”
她指向那團墨跡。
“您看,這團墨跡就像我們的人生軌跡,看似雜亂無章,其實暗含玄機。”
“這裡的曲線代表人生的起起落落,而這個點,”她指了指一個墨點,“則象征著命運的轉折點。”
沈舒蘊深吸一口氣,繼續胡說道:“整體來看,這幅作品傳達了一種"亂中有序"的哲學思想。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有力,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坨字,而是真的在解讀什麼高深難懂的藝術作品。
沈舒蘊的一番認真詳細的解讀,讓班裡同學都忍不住有點懷疑到底是她寫的太離譜,還是他們不懂藝術。
有人偷偷交換眼神,有人低頭憋笑,還有人一臉困惑。
裴鶴衍聽完,嘴角勾起一個淺笑,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縱容。
他略有深意地對沈舒蘊說:“恩…抽象的技法,有趣的解讀。”
沈舒蘊心裡鬆了一口氣,以為逃過一劫。
然而,裴鶴衍接著說:“不過不是草書的寫法,下課來我辦公室,我來教你。”
沈舒蘊心裡咯噔一下,要捶胸頓足了。
補!藥!啊!
從小課外補習班就是她的噩夢。
怎麼穿書了還有啊!
她還不能反駁什麼,隻能僵硬地點了點頭:“謝謝老師。”
說著就要往下走回到最後一排,裴鶴衍卻喊住了她。
“就坐在講台旁邊,太後了看不見。”
不知是有意無意,他往最後一排的蕭行野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最後一排的蕭行野見狀低罵了一聲臟話,他不知道裴家搞什麼名堂。
之前在拍賣會上見過的,一堆人圍著的裴氏古董公司的執行總裁怎麼會來當書畫課老師。
而且他原本是要帶a班的學生,怎麼給f班帶了一節課就變成f班的老師了,真是我行我素。
當時他就對裴鶴衍印象不好,目中無人,特彆愛端著,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,在兩家打交道的時候總是用一種看小輩的眼神看他。
他最煩這種道貌岸然的人,看似溫和實則冷漠,讓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。
今天下午他推了俱樂部的山地賽車活動,早早地跑來上課給沈舒蘊占座,說了沒幾句話呢就被裴鶴衍打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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