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東西,你還有什麼遺言,現在可以交代了。”
獨孤明月緩緩放開獨孤文傑的神念禁製,聲音冷冽如冰,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獨孤文傑的嘴巴早已被毀,舌頭被連根拔起,嘴唇被灼燒得一片焦黑,仿佛是被烈火焚燒過的殘垣斷壁,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。
他隻能依靠神念與眾人交流,而此刻,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瘋狂而扭曲的神情,仿佛是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,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怨毒的光芒。
他心中那隱藏許久的陰謀與算計,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,通過神念展現在眾人麵前:
“你父親本就該為家族犧牲!”
他突然掙紮著想要抬起頭,試圖掙脫束縛,卻隻換來仿製“縛仙鎖”緊緊地勒住他的喉骨,發出幾聲難聽的乾咳,那聲音在寂靜的廣場上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卑賤的女子擁有天生至尊骨,卻想據為己有,不肯傳給嫡子。這就是對家族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!我和你四叔雲天隻是做了正確選擇!”
獨孤文傑的神念如同一把利刃,試圖為自己辯解,卻隻顯得更加可笑。
“這就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麼,很好!”
獨孤明月聽到獨孤文傑的袒露,臉上卻沒有絲毫意外之色。
這一切本就是獨孤家族自上而下的陰謀,從策劃的老祖宗獨孤文傑,到負責執行的四叔獨孤雲天以及四嬸劉氏,再到整個獨孤家族上上下下所有人。
他們就像是一群褪去衣冠的餓狼,處心積慮地圍獵著獨孤明月一家三口。
若不是獨孤明月運氣不錯,逃了出來,恐怕還真被這一群衣冠禽獸給得逞了。
既然如此,獨孤明月報複起來便沒有任何心理上的包袱。
她轉身看向數千神色驚慌的族人,清冷的聲音如同寒風般掃過整個廣場:
“當年對我父親行刑的人有哪些?主動揭發他們的人可以少受些懲罰!”
獨孤家族的數千族人微微一愣,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。
他們深知,能夠減輕懲罰的機會難得,於是紛紛將目光瞟向周圍的人。
當年動手行刑的那些人,他們心知肚明,都是這些家夥連累了他們,如今將他們揭發出去,也是理所當然。
很快,有人互相對了眼色,得先下手為強。
一名黃衫修士突然暴起,一掌直接擒向前方的人:“他給三爺灌過蝕魂散!“
被襲擊的灰袍老者慌忙祭出青銅鼎格擋,兩股力量相撞迸發的火星點燃了人群的瘋狂。
“王管事用噬魂鞭抽過小姐母親!“
“四房那兩個藥童負責剜骨!“
此起彼伏的指認聲中,十二名修士被多人合力擒下,用靈力鎖鏈拖到台前。
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,臉上滿是驚恐與不安,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降臨的厄運。
獨孤明月看著那群出手的人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淡淡的弧度:“做的很不錯,你們先站到一邊。”
聽到這句話,剛剛出手的人立即欣喜若狂地站了出來,與其他人劃分開了界限,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減輕懲罰的希望。
而那些剛剛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的人,則是滿心懊惱和後悔,後悔剛剛稍微猶豫了一下,導致錯失良機,沒能爭取到減輕處罰的機會。
獨孤明月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十來個耷拉著腦袋、不敢看她眼神的人身上。
正是這些畜生,當初將她的父親活生生地折磨致死。
她冷冷地說道:“抬起頭來!”聲音明顯低沉了幾分,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。
這十來個人強撐著抬起頭,目光中滿是驚懼,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麵臨何等殘酷的刑罰。
然而,獨孤明月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:
“你們把對我父親做的事,在這老東西身上重複一遍。要是讓我知道少了一個流程,就把你們剝皮抽筋挫骨揚灰!”
雖然獨孤明月的聲音並不怎麼冷厲,但眾人身上依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好在這事情不是對他們自己做的,這些人慌亂地點著頭,顫顫巍巍地走向那冰晶台,走兩步就悄悄地瞟一眼獨孤明月,見到並沒有任何異常行為,這才稍微放下心來。
就在這時。
最右側靈力鎖鏈鎖著的胖修士突然噴出精血,身形暴漲欲要遁走,卻被獨孤明月隔空一指。
他膨脹的軀體瞬間凍結,皮膚表麵綻開蛛網般的冰裂紋路,眨眼間碎成一地冰渣。
“本座耐心有限。“她指尖還縈繞著森白寒氣,目光掃過剩下的人,“你們知道該怎麼做。“
為首的獨眼修士突然撲通跪下,從儲物戒中抖出一堆刑具:
布滿倒刺的噬魂鞭、浸著綠液的蝕骨釘、不斷蠕動的血髓蟲
獨孤文傑見到這個場景,神念瞬間如同爆豆子一樣在空中炸開:
“卑賤的東西,爾敢!”
“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,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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