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宋安宇趕到,看著薛霸說道:“薛公子,你可知道自己平日裡的所作所為,讓這弘農郡的百姓苦不堪言。如今你落到我們手裡,若還不知悔改,怕是沒好果子吃。”
薛霸心裡害怕,但仍嘴硬道:“你們敢動我,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,他在這弘農郡可是隻手遮天。”
宋安宇冷笑一聲:“你以為你爹能永遠橫行霸道?這天下,總有公理在。你若是肯答應我們,把這些年從百姓那裡搜刮來的錢財還回去,並且保證以後不再胡作非為,我們可以饒你一命。”
薛霸聽了,猶豫起來,他可舍不得那些錢財,但又怕丟了性命。想了半天,才不情願地說:“我要是照做了,你們真能放了我?”
宋安宇點頭道:“我們說話算話,隻要你真心改過。”
薛霸咬咬牙:“好,我答應。”
宋安宇便派人跟著薛霸回府,監督他把錢財還給百姓。可剛到薛府門口,薛家的管家帶著一群家丁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。管家大喊道:“你們這群狂妄之徒,竟敢挾持我家公子,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宋安宇的手下毫不畏懼,其中一人站出來說道:“你們薛家魚肉百姓多年,今日便是償還的時候。薛公子已經答應將錢財歸還百姓,你們若是阻攔,便是與正義為敵。”
管家冷笑:“哼,什麼正義?在這弘農郡,我家老爺就是正義。公子肯定是被你們逼迫的,你們彆想拿走一分錢。”
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,人群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呼:“讓開!八皇子殿下在此!”隻見八皇子騎著馬,緩緩走進人群。然而眾人麵麵相覷,皆不知來者何人,並未有下跪行禮之舉。
薛家管家見狀,以為是有人故弄玄虛,臉色一沉,大聲嗬斥道:“哪裡來的狂徒,竟敢假冒皇子,擾亂視聽!”
八皇子麵色冷峻,下馬徑直走向薛霸,說道:“薛公子,你可知罪?”
薛霸看著眼前這個氣場不凡卻又不知身份的人,仗著管家的袒護,硬著頭皮道:“你是何人?憑什麼質問我?”
八皇子並未理會,轉頭對管家說道:“你說你家老爺就是正義?那本皇子倒要問問,強占民田、縱子行凶、魚肉百姓,這就是你薛家的正義?”
管家一聽“本皇子”三個字,先是一愣,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:“你這小子,莫要在此裝腔作勢,你若是皇子,我還成皇帝了呢!”
八皇子也不惱怒,隻是輕輕抬手,身後的侍從迅速亮出代表皇子身份的信物。管家中有人識得此物,驚呼:
“這真的是八皇子殿下!”刹那間,眾人如夢初醒,紛紛下跪行禮,麵露敬畏之色。
薛家管家和薛霸頓時呆若木雞,臉色煞白如紙。管家雙腿一軟,直接癱倒在地,顫抖著嘴唇說道:“殿下,殿下恕罪,小的有眼無珠,罪該萬死。”
薛霸也反應過來,連滾帶爬地到八皇子腳下,磕頭如搗蒜:“殿下,我……我知罪了,求殿下開恩。”
八皇子冷冷地看著他們,說道:“本皇子此次出行,就是為了體察民情,沒想到在這弘農郡竟遇到如此惡霸行徑。今日,若薛家不將所掠財物加倍奉還百姓,本皇子定不輕饒。”
薛霸連忙磕頭道:“殿下,我一定照辦,一定照辦。”薛家眾人見八皇子決心已定,也不敢再有違抗。
百姓們得知這個消息,都歡呼起來,對八皇子感恩戴德。一位老者激動地說:“殿下真是青天在世啊!”
不久之後,薛家家主薛淵風風火火地趕來拜見八皇子。他一路疾行,踏入廳堂時已氣喘籲籲,見到八皇子在上首威嚴端坐,頓時雙腿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以頭搶地,連磕數響,
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殿下,臣實在是教子無方啊,那逆子犯下諸多令人發指的惡行,既衝撞了殿下,又害得鄉親們受苦受難,臣真是罪該萬死,特此前來請罪,萬望殿下恕罪。”
八皇子麵色冷峻,猶如寒潭之水,目光如炬地直視著薛淵:
“薛淵,你薛家在這弘農郡長期隻手遮天,肆意妄為,你可清楚這種行徑已嚴重破壞朝綱,讓百姓們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,生計艱難?”
薛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,惶恐至極地回應:“殿下,臣真是一時糊塗,仿若被豬油蒙了心智。
臣已對犬子進行了極為嚴厲的斥責,家中也會竭儘全力,儘快將這些年搜刮的錢財加倍奉還給百姓。還請殿下看在臣以往對弘農郡也有過些許微末之功的份上,從輕處置。”
八皇子冷哼一聲,聲如冰刃:“些許微功?你所謂的功,莫不是仗著自家權勢,讓百姓們雖心懷怨恨卻不敢言語?若不是本皇子此次偶然親身體驗,這弘農郡的百姓恐怕還會繼續被你們薛家無情壓榨,永無出頭之日。”
薛淵不敢有絲毫狡辯之意,隻是一味地磕頭,額頭與地麵撞擊發出“砰砰”聲響:
“殿下恕罪,臣回去之後必定徹底整頓家風,嚴厲約束族人,從今往後定當奉公守法,多多行善舉,以彌補往昔過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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