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著走著,我才驚覺自己竟不知道這喪葬用品店究竟位於何處,隻模糊記得大致方位。
無奈之下,我隻能哆哆嗦嗦地從兜裡掏出手機,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間,慘白的光映在臉上,更襯得周遭陰森。
我點開地圖軟件,手指在屏幕上急切地滑動,搜索著那關鍵的店名。
此時,夜風吹過,帶著絲絲寒意,仿佛要穿透我的衣衫,直入骨髓。
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,突兀又驚悚,驚得我手一抖,差點把手機摔落。
沿途的房屋在黑暗中影影綽綽,大多數黑燈瞎火,僅有幾扇窗戶透出微弱昏黃的燈光,仿若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隻隻眼睛,死死地盯著我。
隨著地圖導航的指引,我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。
這個點不少喪葬用品店都關門了,看導航隻有一家小店開著門,不過在西邊很偏僻的地方。
這家店雖然偏僻,不過網上的差評率卻是零。
鎮裡的小路崎嶇不平,好幾次我都差點被絆倒,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越靠近目的地,周圍的氛圍愈發陰森。
冷風呼嘯著,吹得路旁的樹枝瘋狂搖曳,沙沙作響,似有無數怨靈在暗處低語。
我抱緊雙臂,試圖驅趕寒意,可心底的恐懼卻如野草般瘋長。
不知走了多久,抬眼間,那略顯陰森的喪葬用品店終於出現在眼前。
不知走了多久,抬眼間,那略顯陰森的喪葬用品店終於出現在眼前。
這喪葬用品店地處鎮子西邊兒一個仿若荒廢許久的小村,四周靜謐得可怕,僅散落了幾間平房,也沒開燈,唯有風聲與偶爾傳來的不明聲響打破這死寂。
不一會兒,烏雲遮月,給這片區域蒙上了一層慘白的輕紗,愈發襯得此地淒涼無比。
店門半掩,門扉上的牌子朱漆剝落殆儘,露出腐朽的木質紋理,仿若歲月侵蝕後的累累傷痕。
牌子上寫著六個大字,吳媽喪葬用品。
門口掛著幾串早已褪色的紙錢,在冷風中無力地晃動,發出沙沙的細響。
我走近了幾步,透過窗戶瞧見店內昏黃的燈光如鬼火般搖曳,影影綽綽間,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坐在櫃台後。
她身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深藍色布褂,衣角微微卷起,帶著些磨損的痕跡,她的頭發稀疏且淩亂,隨意地在腦後挽成一個鬆散的髻,幾縷銀絲倔強地散落下來,在微光下閃爍,透著徹骨的寒意。
她的麵龐消瘦而蒼白,深陷的眼窩中,一雙眼睛幽深得不見底,仿若兩口古老的枯井,直直地盯著門口,眼神陰翳得讓人脊背發涼。
我硬著頭皮抬手敲門,咚咚咚的聲音在這寂靜之地顯得格外突兀。
老太太緩緩抬起頭,動作遲緩而僵硬,好似被操控的木偶。
她的目光掃向我,那一瞬間,我仿若置身冰窖,隻覺周身寒意更甚。
“大半夜的,家裡出事兒了?”
她的聲音沙啞而乾澀,仿若砂紙摩擦,打破了夜的寂靜,卻又仿若讓這陰森的氛圍愈發濃稠。
我強壓下心頭的不安,陪著笑說道:“奶奶,我想買個紙人,急用。”
老太太冷哼一聲,嘴角微微下撇,露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,嘟囔著:
“這深更半夜的,來我這買紙人……嗬嗬,進來吧,小夥子。”
老太太露出了一個微笑,那已經快要掉完的牙一呲,牙花子都露出來了。
我硬著頭皮邁進店裡,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,混雜著香燭燃燒後的特殊味道,讓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。
店內空間不大,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喪葬用品,紙紮的金山銀山、童男童女,還有花花綠綠的冥幣,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,顯得格外陰森詭異。
我徑直走向擺放紙人的貨架,這一看才發現,老太太的紙人質量居然出奇的好,手工精細得讓人驚歎。
那些紙人形態各異,有的麵容安詳,仿若在沉睡;有的雙目圓睜,透著一股莫名的驚悚。
它們身著五彩斑斕的紙衣,顏色雖豔卻透著冷意,每一道褶皺、每一處紋理都栩栩如生,看得我一時有些目不暇接。
正專注挑選時,我忽然感覺背後冷冰冰的,仿佛有一股寒氣順著脊梁往上躥。
我脊背一僵,頭皮發麻,下意識地回頭一看,隻見那老太太依然露著牙花子看著我,嘴角那似有若無的笑意愈發讓人心裡發毛。
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,身形佝僂,卻仿佛與這店內的陰森氛圍融為一體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小夥子,慢慢挑,咱這兒的紙人,保準你滿意。”
老太太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打破了短暫的寂靜。我強擠出一絲笑容,點了點頭,又匆忙將視線轉回紙人上。
手指輕輕撫過一個紙人的臉頰,觸感冰涼,竟似真有肌膚一般。
此時,我心裡卻犯起了嘀咕,這紙人質量如此之高,製作過程怕也不簡單。
我直接拎了兩個紙人,是一對童男童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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