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內普皺著眉擰開房門,發現前一天還住著人的地方,一早竟然就被打掃得乾乾淨淨,連床褥都不見了。
街上的喧鬨聲還在不斷傳來,他忽然就想起來。
今天,距離他第一日的留宿似乎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了。
屋子裡隻剩下半舊的家具,尼可勒梅帶走了所有他生活過的痕跡,隻留下一張信紙,被壓在桌麵上。
他們去了哪裡斯內普不知道,唯一能肯定的是,他和他的妻子一定離開了。
真正意義上的離開。
活了六百多年的兩人竟然對生命沒有任何執著,也許是長久的時間已經讓他們感到厭煩?最後唯一想做的,就是兩人攜手,一同去往能讓生命重新開始的地方。
信很簡短,隻寫著一些告彆的話,也免得讓他著急。
斯內普站在房間裡。
他一點也不著急。
甚至現在心裡隻有平靜,因為周圍除了少了兩道人影,什麼都沒變。
陽光和昨天一樣,溫度仍然讓他感到舒適。窗外也傳來問候的聲音,他知道那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們,這裡的人活得格外自在,也很友好。
這事並不突然……他走下樓梯,重新回到庭院裡。
茶桌已經變成了辦公桌,圖紙擺了一大片。
是啊,尼可勒梅早就說過,他最多還能堅持五天的時間,而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。
視線重新投向桌麵,他蘸著墨水落下今天的第一筆。嘰嘰喳喳的雲雀落到院子裡,曾經熟悉的地方卻變了主人,隻有一個黑衣黑袍的人坐在桌前,默不作聲。
……
七月。
萊斯頓的後山上變得青草繁茂,蟲蝶飛舞。微風吹拂著,將紫紅色的花朵倒伏過去,栽進透亮的小河裡。
“燒水——”
喊聲又響起來了,霍華德家的院子裡響起窸窣聲。
艾瑞斯從灌木裡極不耐煩地坐起來,後背上的草葉拍也不拍就衝回房子裡。
“我死也不信,你們能喝得這樣快!”
這都第幾壺了?也不怕肚皮撐破了——她拎著水壺滿臉都是不高興,祖父卻躺在舊沙發裡,得意地瞧著她。
“老年人喝幾口茶就惹你心煩了?我和阿不思還餓了呢,要不你再做些烤餅…不,還是直接做晚飯吧?眼看這太陽也快到頭了,讓校長吃了晚飯再走。”
鄧布利多可不敢再吃了,急忙站起來,“我說這就夠了,哪有一直拘著她給我們燒水的!”
“不燒水?那做什麼?”安德魯笑著反問。
趁艾瑞斯轉身進入廚房的時間,他靠近了一些。
“那個年輕人不是也被你拘起來了。我放她出去,找誰玩?”
那個年輕人?鄧布利多隻花了半秒就明白了他在指誰。可是斯內普這個夏天可是在為你的孫女忙碌,做什麼揶揄人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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