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岐貼近,側身低下頭,下巴與施頌的肩膀僅留了一寸的距離。
“用詞卻不講究,怎能叫狼狽為奸,分明是珠聯璧合、佳偶天成。”
施頌也側身,下巴微揚,“你的措辭才是——”
梵岐頭再次低了低,頰麵追隨著施頌的下頜而動,幾乎要貼上可非要留出一分似有似無的空隙來。
他追問道:“什麼?”
施頌卻不說話了。
兩人又在城中彆處轉了轉。
凡是市井熱鬨處,無人不在說崇陽派,無人不在提衡陽宗。
鹽城花神閣的慘案更是人人憤恨。
“阿頌就這樣放任,流言愈起,不僅在鹽城、蕉城,再有宗門和錢家從中作亂,崇陽派屆時會成為天下眾敵。”
“日後再出什麼事,難免不枉崇陽派上麵想,人人自危便會群起而攻之。”
“眾矢之的難以安然呐。”
梵岐將其中的道理攤開來。
施頌未曾忘記,他南下的目的便是要找出修士失蹤的原因。
後來流言甚囂塵上,止住流言也成了他要做的事之一。
事情越演越烈,失蹤的多是些散修,到底未傷及宗門利益和普通百姓。
衡陽宗帶人上門討伐,打的也是質詢的旗幟。
施頌擰眉,斷不能繼續放任。
他拿出傳音符,思索片刻,將傳音給掌門的想法否決,轉而給徐青聿。
【以宗門的名義將引氣入體之法宣揚出去。】
梵岐聽罷,隨口補充道:“阿頌何不妨多說幾句?修道難,修仙更難。他們打著為天下修士謀長生的借口,那阿頌便說,引氣入體非天資聰穎者不能,非心誌堅定者不能、非天道眷顧者不能。”
“阿頌悟出來的功法是一人之法,非普世之法。既非普世之法,如何能宣揚?”
施頌未料到梵岐會出聲,男人的聲音便那樣收錄了進去。
梵岐挑眉,靈力化掌,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彈,符籙便去了該去的地方。
兩人來到錢府。
不愧是蕉城首富,庭院占地廣闊,東西足有六十丈之長。
“他們可在此處?”
梵岐搖搖頭,“沒有感到他們的存在。”
“不過,偌大的錢家幾乎沒有人氣,有些不同尋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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