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嘉一用手指尖兒沾了點兒水彈到了我臉上,吳叔點了點頭:“要是按照生日時辰,你確實應該排在前麵兒!”
我嘿嘿傻樂:“亮哥,恭喜你多倆師弟!”
亮哥情緒也好了許多,呲著口大白牙衝我倆傻樂。
李牧馳和王奕在邊上參與感有點兒弱,聽我這麼一說連忙在邊上起哄說著恭喜恭喜!
日精散在溫泉水的催化下那種說不出來的花香味越發強烈,最開始我還以為吳叔包場是因為怕人多不方便聊天,現在這麼一看是因為要把整包的日精散放在泡池裡麵,這可不就得包場了麼,這要是有其他客人在,非得投訴不可,這水的顏色現在太邪乎了,紅的就像是在牛油鍋裡洗澡似的。
吳叔讓我們幾個在水中盤腿,閉上眼睛,嘗試著找到在丹田上麵的氣團,並開始感受這團氣的力量,從而想著這團氣被日精散包裹滋潤。
最開始思緒很亂,剛才的畫麵一幕一幕的都在眼前像幻燈片一樣閃過,大約過了十幾分鐘,耳邊的聲音逐漸褪去,眼前也從黑色變成白色又繼續變成黑色,丹田上的氣團在日精散的包裹下也感覺越來越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肩膀好像有人在推我,我緩緩睜開眼,發現是亮哥,這會兒亮哥已經換上了浴服,吳叔也不見了,池子裡麵隻剩下我們四個。
亮哥挨個扒拉著他們仨,大家好像剛從半睡半醒間蘇醒過來一樣,按照亮哥的話剛才我們幾個的狀態算是入定的最初形態。按照吳叔這方法調整過自己狀態之後身上確實是一點都不冷了,甚至腦袋上還有點汗,但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水蒸氣,總是剛才身上是涼涼的,現在算是徹底暖和過來了。
我們幾個去淋浴區又衝了下自己的身子,換好浴服之後我們幾個一起就往休息大廳走。
彆看就這幾步路,我們幾個腳底下就像是灌了鉛一樣,眼睛也都開始睜不開了。
到了休息大廳我們每人找了躺椅就倒下了,我和張嘉一挨著,王奕和李牧馳挨著,趙亮則是和吳叔躺在了我們後麵一排。側著身子背對著我們幾個躺著,服務員貼心的給我們每人都拿了薄被,我打了個哈欠:“吳叔,我們幾個好像困得不行,眼睛都睜不開了!”
“你喊我什麼?”
“吳叔啊……那個……師傅啊!”
“小癟犢子,還總讓我提醒!我看要不讓嘉一當你師哥算了!你看看人家嘴多甜!”
這不行啊!我一下子就坐起來了:“我是他哥!這不行啊!嘿嘿,師傅,我把這事兒記心裡了!我這回頭還準備張羅個拜師宴呢!彆這一下子澆滅我熱情啊!”
吳叔撇著嘴看了我一眼:“算你有孝心!先都彆睡,把水喝了!”
這才發現我們每個人身邊兒都放了一杯水,一次性的塑料杯子裡麵的淡紅色的液體晶瑩剔透:“師傅,您這是給我們下藥兒了?”
“放那沒味兒的屁,我給你們幾個下藥能換來啥,換來幾個半大小子吃垮我啊!”
王奕倒是沒猶豫率先就乾了淡紅色的水:“吳道長,這是啥水啊,甜滋滋的!”
吳叔轉過身子笑嗬嗬的對著王奕說到:"剛才算是外敷,這算是內服,日精散調出來的!對恢複精神很有效果!”
張嘉一和李牧馳也都仰脖兒都喝了下去,我拿起杯子聞了聞,若有若無的花香聞起來就感覺特彆舒服,一飲而下感覺從喉間返回著甘甜,整個胸腔好像有一股暖流在緩緩遊走。
簡單聊了幾句,感覺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,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睡的特彆踏實,可能是日精散起了作用,睡之前腦子裡還過了一下,一會兒睡著了會不會進到堂單裡麵。
可是,並沒有。
一覺就睡到了十點多,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,張嘉一的手還搭在我腰上,王奕還沒醒,李牧馳則是靠在躺椅上正在抽煙。
回頭看了看,吳叔和趙亮都沒影了。
“牧馳,吳……師傅呢?”
李牧馳彈了下煙灰:“我也剛醒,起來就沒看見吳道長也沒見到亮哥。”
嘿!這倆人一大早能去哪兒啊!
我趕快掏出手機給吳叔打去了電話:“喂?吳叔!”
電話那邊兒聲音嘈雜:“喂?你喊我啥?!"
“師傅啊!您看我這一著急嘴又禿嚕了!您在哪兒呢,我們幾個一起來就沒看到您人兒了啊!”
“我和亮子趕車就先走了,你們包還有東西都放前台了,記得拿就行!”
“趕車?趕車去哪兒啊!”
“去伊春,我手頭兒還有點兒事兒沒處理完,估計月底吧!到時候我去北京找你!”
昨晚都累成這樣了,今天一大早就又去辦事兒了?!這老頭兒真是不顧自己身體啊!
“師傅啊!咱今天不是說去醫院看看麼……”
“看啥看!又沒磕到碰到。去了掛啥科?內分泌啊!再說就是去醫院把這事兒給人家大夫說了,人家都得把咱爺兒幾個送到精神科去!我自己身子自己知道!你啊回北京就好好上學!我還等著你的拜師儀式呢!”
“那張嘉一破關的事兒咋辦呀?您不在能行麼!”
“我不是說了嘛,破關的事兒不急這一時半刻,破關本來就是馬家的活兒,我這邊做的法事叫“七星拜鬥”,要是能趕上可以一天晚上一起做了!你踏實的,晚幾天你們也恢複恢複精力,讓你家堂口老仙兒也恢複恢複精力,沒啥事兒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