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樣一句話,梁瑜並沒有更沒有負擔的尋找無聊的消遣,但也要比自己頻繁,不是停留在聊天框裡的打滾,而是突然有了說很多閒話的能力。
她問起會不會沒有流量,陸簡行就說家裡麵有無線網。
這就讓梁瑜有點羨慕,老家並沒有拉寬帶,她思索著拉無線網,最起碼奶奶在家裡麵可以看電視。
力所能及的範圍裡讓這個老太太過得稍微好一點,再多的梁瑜卻也做不到。
因為家裡麵沒有無線,校園卡的流量雖然不少,但對戀愛期的小情侶來說那肯定是不足夠支撐視頻聊天的,所以他們就開著語音聊天,有時候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梁瑜倒是作息規律許多,跟陸簡行語音的時候也多是白天,晚上她跟奶奶在一個房間根本不好說些什麼事。
跟那些睡覺都要連麥的熱戀期情侶來說,他們的語音其實算不上頻繁,但每天也能通話一個小時,即使不是時時刻刻有話說。
初四那天親戚到梁瑜家拜年,白天梁瑜沒跟陸簡行語音,晚飯過後陸簡行的語音撥過來,梁瑜點了接聽,她說給陸簡行聽鞭炮的聲音。
她家裡熱熱鬨鬨的,有人在放鞭炮。
陸簡行聽梁瑜說他們都在放小煙花。
初五細雨綿綿,初六天開晴,陸簡行從江城來帶著梁瑜去放小煙花。
一個小煙花隻能放幾十秒,梁瑜卻拍了幾個視頻,第一個她就很滿意。她覺得煙花很好看,而站在小路上的陸簡行也是好看的,她不知道他會從江城來。
所以撲過去以後聽到陸簡行說帶她放小煙花時,更是意外,那個許多都不懂得的陸簡行,有時也會做出一些浪漫的行徑。
“阿姨知道麼?”
“知道我出門。”
“不知道你來拐彆人家的閨女?”
“沒拐,來看女朋友。”陸簡行低頭看著自己的女友問,“你是要跟我去江城?提前去江城?”
路上沒有石頭給梁瑜踢:“現在不需要了。”
她突然地停住腳步,陸簡行比她多行了半步,梁瑜抓住陸簡行的衣擺。
陸簡行本就沒有要繼續前行,他們在等待等待放過的煙火完全冷卻,冬天的夜給一切降溫,沒有觸感的衣角牢牢凍住陸簡行。
在她的話語說出口之前,陸簡行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繞給梁瑜。他偏不想聽,梁瑜接下去的話不一定是真話。
要將她大方的調侃在說出口之前駁回去,這樣他們之間的話可以更長的聊下去。
因為往往在梁瑜說出特彆直白的想念、誇張的愛戀之後,陸簡行就會得失語症。
難得陸簡行有了行動,在他沒有琢磨明白之前就製止住梁瑜可能說出口的話。
梁瑜還沒有弄明白陸簡行的意思,隻覺得涼颼颼的風不再接觸她的脖頸,可不知道是圍脖的溫暖還是他的接近為她帶來的溫度。
有比這樣更接近的時候,有更為曖昧纏綿的主動。
可在此時,梁瑜抓捕著陸簡行的眼神,又無法與他完全的對視。
他躲藏時,她抓捕。
他定下來的時刻,她躲藏。
那本該說出口的調侃,竟就噎在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