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春宜主要是買種子,她的錢不夠多,要是買藥材,家底都能掏空。
陸長州不懂這些,他就是陪著梁春宜,她買了他就提著,跟她的侍衛一樣。
“春宜?”
梁春宜買到許多心儀的藥材種子,她和陸長州剛走出藥店,正開心地跟陸長州說她買了什麼種子,這些種子她有多喜歡。
就聽到一道疑惑但又帶著驚喜的聲音。
梁春宜轉頭看過去,是一個戴著眼鏡,文質彬彬,看起來斯文有文化的男人。
這個男人梁春宜覺得很眼熟,但是她沒見過她,她便努力扒拉原主的記憶,然後她呆愣在了原地。
這個男人,是原主沒嫁人前曖昧的人,兩人是高中同學,互有好感,但是沒有捅破窗戶紙。
後來梁春宜家裡遭遇變故,她嫁給了陸長州,就沒再和這個男人聯係過。
陸長州從男人激動的神色裡好像看出來了什麼,他低頭看梁春宜,眼裡的情緒梁春宜看不透。
“你的朋友?”
梁春宜“嗯”了一聲,神色複雜:“算是吧,高中同學。”
男人這時已經跑了過來,他好像有很多話想和梁春宜說,但看到她身旁站著的陸長州,張了張嘴,一臉痛苦,什麼話都沒說出來。
梁春宜看到他努力扯扯嘴角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你……現在過得好嗎?”
梁春宜笑著點頭:“我過得很好,很幸福,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。”
男人一臉悵然若失,看起來好像更悲傷了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梁春宜正準備和他說自己要走了,男人又開口:“我現在在楚州下麵的一個村做知青,如果你有事找我,可以去紅坪公社紅坪大隊。”
梁春宜:“謝謝。我孩子還在招待所,我和我愛人先走了。”
但梁春宜個男人都知道,梁春宜不會去找他,他也不會等來梁春宜。
男人想說什麼,最後還是沒說什麼,隻點頭說了個:“好。”
梁春宜拉著陸長州的胳膊離開,男人一直目送著,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。
陸長州回頭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男人,忽然開口問:“他隻是你的高中同學嗎?”
梁春宜看他一眼:“現在隻是,而且還是陌生的以後不會有交集的高中同學。”
陸長州:“現在?”
梁春宜:“對。”
陸長州不說話了,梁春宜也不說話,就笑著看他,兩人就這樣一路走到招待所,又一路回家。
回去路上,陸長州和梁春宜之間也沒有說話,陸大姑都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