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不了吧,多謝何兄美意了~我這個人嫌麻煩,思來想去,經營店鋪這種事情我還是有些做不來的。”李元朝著何耀宗擺了擺手,笑著婉拒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夫也不多言了哈哈哈~待過些日子,老夫將那店鋪租售給彆的道友就是了。”
何耀宗說著,又用餘光瞄了李元兩眼,發現對方聽到自己要把店鋪租出去的消息,麵上仍舊是沒有任何波瀾,應當確實是無意租用店鋪,故而也便心安理得地不再言說什麼了。
李元見狀,淺淺飲了一口茶水,而後麵上竟露出一個拘謹的笑容,緩聲朝著對麵何耀宗道:
“何兄啊,這兩日你應該無事吧~”
“嗯,沒什麼事兒,每日就在我那店裡隨便坐坐罷了~”
何耀宗此時正往自己杯中斟茶,聞聽李元言語,隨口一答,連頭都未曾抬起。
“嘿嘿那可太好了,那個……要不這兩日抽空何兄再陪我往你師父那裡走一趟吧~”李元略有些不好意思道。
“哦好。”
何耀宗再次隨口一答,不過此話方一出口,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迅速放下手中茶壺,麵上現出幾分古怪神色,連忙對著李元擺手道:
“哎!不行不行,這幾年我都隨你走過多少次了!即便沒有十次,也應該有七八次了吧,你倒是沒什麼事兒,每次事後我都要被我師父他老人家數落一通的。不行不行,絕對不行!”
“哎呀,咱倆誰跟誰,就這最後一次!我保證,這次他再不同意,我就再也不去了!”李元語氣堅定道。
“嗬,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~”何耀宗打趣著白了李元一眼,而後麵色有些無奈道:
“要我說啊,老弟你在煉丹一道上深耕良久,便不要再去琢磨什麼煉器的事情了!這修仙百藝,咱們尋常修士,哪怕窮儘一生,也無法把其中任何一項精研完滿的。要知道,與其博而不精,不如專精一藝啊,老弟你還是不要去想彆的了。”
“何兄說得在理,隻是我並非是想修習羅前輩的全部煉器技術,而是為那提純雜質之法去的。何兄也知道此術頗為神妙,若能習得一二,自然對以後大有裨益的。”
“那讓他教你就更無可能了!我師父一身奧妙的煉器本事,關鍵就係在這一手提純雜質之術上了。此術雖然神妙,卻也甚是晦澀難練,隻有他親自認可的傳人才會被傳授此術,我修習半生,也隻是通曉了五六成而已,而且至今也還未能尋到煉器天賦能讓師父滿意的弟子,可見此術並非誰人都能修習的。”何耀宗緩緩吐出一口氣,苦口婆心勸道。
而李元聞言,麵上則現出一個苦澀的表情。
確實如何耀宗所言,自己這些年多次去那假丹境的羅陽住處走動,可無論給出如何豐厚的報酬,那羅陽都不為所動,始終不願將那煉器提純之術透露給自己分毫的。
不過李元自己也心知肚明,這樣的逆天術法,本就是不可多得之物,相信即便是那些高境界修士知悉此事,也說不得會圖謀一二的。
如此術法,大有可能是某些宗派或家族的秘傳之術,也不知這羅陽是從何處傳承而來。
那羅陽身懷此術,修為卻也並不精深,僅僅是假丹境界而已。相信其也深知懷璧其罪之理,故而才在晚年隱居在這偏遠的苦槐鎮,恐怕也隻為保下傳承而已。
而李元第一次登門之時,那羅陽就有些訝異的,不過其很快便恢複了神色,隻是將李元引到一間煉器室中,讓其當著自己的麵煉製了一件尋常法器。
豈料那羅陽隻是瞟了一眼李元所煉製的那件法器,便告知李元並無什麼煉器的天賦,傳承不得他的煉器之術,故而便婉言拒絕了李元的請求,並在事後嚴令何耀宗私自向李元透露那提純秘術。
不過李元原本就沒打過從那何耀宗處習得此法的主意,畢竟其與之相交數十年,李元自然知道這何耀宗的秉性。
他雖待人接客甚是熱情,對朋友可謂有忙必幫,但同時其也有著一套自己的做事原則,為人固執得很,早先其便答應過其師父羅陽傳承弟子隻傳天賦奇佳之人,就連其親生女兒何碧兒都接觸不到那秘傳提純之術,又遑論李元這樣一個外人呢?
就是因為知道在何耀宗身上下功夫定然無果,李元這才將主意打到了其師父羅陽身上,不想此人的脾性則更是古怪頑固的。
聽了何耀宗規勸的李元,此時也是釋然了兩分,可仍然難以壓下心中對那秘術的渴求之意,隨即也緊隨其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,雙眉一皺道:
“多謝何兄一番勸導了,我記得半年前道兄曾與我透露過,羅前輩如今真正是大限將至,最多還有十餘年的壽元……”
何耀宗聞言,雙眉一抬,麵色疑惑卻又略帶幾分哀傷之色道:
“不錯,這還是往好了說了,真正情況恐怕連十年都沒有的,哎——老弟現在說這個做甚?”
“何兄看看這是何物~”
李元言罷,單手一展,立時一個黃色的方形木盒出現在其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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