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咱們要不就回去罷?”
“也好,出來這麼久了,是該回去了。”
小嬋把懷裡的披風披在夫人肩上,見夫人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倦怠,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夫人,攝政王眼下也在四喜堂。
主仆二人才出雅間,還未下樓去,隔間的門就從裡撞開了,一名穿著錦羅綢緞的男人,左擁右抱,還提著酒壺,醉醺醺地出來了。
險些撞到了二人,不僅不賠禮道歉,反而還借著酒勁兒調戲起了陸晚音。
“呦,這是誰家的姑娘,竟生得這般標誌?臉嫩得跟豆腐塊似的,快讓小爺我好好摸一摸!”
小嬋眼疾手快,立馬將陸晚音護在身後,狠狠啐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!我們家夫人可是官太太,可不是你這種人能言語冒犯的!識相的就趕緊滾遠些,否則沒你好果子吃!”
“官太太?什麼官太太?小爺我可是堂堂廣平候世子!誰見了我,不得客客氣氣的?你算什麼個東西!”
男人嘭的一聲,把酒壺摔了,嚇得兩名女子花容失色,雙雙往旁邊躲閃。
這裡動靜一大,立馬引來了其他客人圍觀。
陸晚音到底是個女子,不好隨意拋頭露麵。
今日出門時,天色已晚,又是與兄長見麵,也未戴什麼帷帽。
此刻見那男子自稱廣平候世子,還不依不饒的,立馬眉頭一擰,反抓著小嬋的手,示意先行離開。
同這樣的醉鬼講不清楚道理,待事後再討回公道也不遲!
小嬋會意,剛準備護著夫人離開。
哪知那男子竟嗬了聲:“得罪了小爺還想跑?來人,給我攔住他們!”
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幾個便衣隨從,迅速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,堵住了主仆二人的去路。
偏偏陸晚音出門時,隻帶了小嬋,還有一個車夫,正在外麵候著,陸從文一行人也離開了。
眼下竟被困在了此地!
“小美人,你是哪家的夫人啊,怎麼以前倒是沒見過?”廣平候世子,笑眯眯地湊近,調戲道,“生得還真是花容月貌啊,莫不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妾?把你家大人的名諱官職說出來聽見,沒準兒我一高興,日後還能提攜一二!”
好生猖狂!
京畿重地,天子腳下,居然會有如此蠻橫無理,目中無人之徒!
陸晚音不識此人,倒是曾聽說過廣平候,乃三朝元老,在朝中說話頗有分量,隻不過年事已高,頭幾年就留任在了封地,按理說,其世子不該在京中。
不等陸晚音思索,一隻男人的大手就肆無忌憚伸了過來。
“來,小美人,讓小爺我摸上一摸!”
小嬋試圖阻攔,卻被一旁的隨從按住了肩膀,又急又怕之下,麵色一白,下意識驚呼了一聲夫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