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回望向許墨,長久以來縈繞在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。
數年來對真相的探尋,對公道的追逐,在這一刻,終於畫上了句號。
之後兩人一起去見沈忠傑,告知對方今日聖旨的事,並且說了數日後將搬出去。
許墨臨走時看向沈夫人,笑裡藏刀,
“夫人的兒子如今終於可以承襲侯爵了,不像我們沈晏,是靠戰功靠能力被皇上親封的侯爺。
這官職還比老爺要大呢,日後你們見了沈晏,可得行禮了。”
沈夫人氣得咬牙切齒,臉色鐵青,卻又發作不得。
後麵的這幾日,沈晏許墨各自忙碌。
沈晏忙著遷入新府邸。許墨忙著為離開做準備。
許墨將手頭的餘錢默默捐給學堂、用於修路建橋、救濟窮苦人家。
他還抽空去普陀山陪神醫下了兩盤棋。
待一切安排妥當,許墨便開始一門心思地想要讓沈晏對自己說出“愛”字。
嘗試了數次之後,許墨頭疼不已。
這幾日他對沈晏撒嬌耍賴、連哄帶騙,各種辦法都使了個遍。
沈晏卻執拗得很,無論如何都不肯對他說出那個“愛”字。
好幾次,兩人情難自抑,氣氛漸趨火熱,幾近失控之時,沈晏都會猛地起身,出去用冷水讓自己清醒過來。
許墨氣得直咬牙,“你是不是不行?!你要是不行,換我來!”
許墨躺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上,煩躁地揉著頭。
他連色誘這種法子都用上了,可沈晏就像和尚入了定,死活不肯就範,就差沒有霸王硬上弓。
這幾日,沈晏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許墨。
自從兩人重歸於好,許墨那熱烈主動的表現,實在是有些反常。
沈晏心中莫名湧起一種深深的恐懼。
在他看來,仿佛隻要自己說出了“愛”字,許墨就會立刻消失一樣。
所以他隻能一邊敷衍應付著許墨的熱情,一邊對“愛”這個字絕口不提。
他就任由許墨成天“夫君長、夫君短”地喚著。
任由許墨在夜裡像一尾靈活的魚一般在自己身旁親昵地遊移糾纏,卻始終不敢給予回應。
許墨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儘,他咬了咬牙,決定來個破釜沉舟。
甚至不惜以和離相逼,還搬來一些莫須有的人和事作借口。
沈晏果然中計,被徹底激怒。
回憶至此,許墨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後腰,呲牙咧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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