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陣熟悉的恍惚之後,一幕山清水秀的畫卷出現在了趙言的麵前。
還是沒有回到原點!
趙言皺了皺眉頭。算上現在這個,這已經是他經曆的第五個世界了,但他卻還沒有總結出其中的規律。這處秘境之中的挪移到底是隨機還是另有奧秘!
或許再多經曆幾個世界,就能摸索出其中的規律來了。趙言自我安慰著。
確認了周圍安全之後,趙言打量了一下自身。仍舊是初入秘境時的那副裝扮,除了多出來一把98k和綁在左右小腿上的兩把刺刀,上一個世界並未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跡。
由此也說明了一件事情,在每個世界的轉換之間,作用在身體上的時間的確是可以回溯的。
也就是說,不論受了多重的傷,隻要一息尚存,在進入下一個世界後理論上的確是可以做到滿血複活的。
現在就是不清楚上個世界的修為能不能同步帶到下一個世界了。
趙言決定再行驗證一下。
接下來他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,將這處嶄新的秘境給逛了一遍。
這處秘境無疑是他曆次降臨以來見過的最小的世界。趙言目測方圓不會超過二十平方公裡,隻有一山一湖,像是從一幅完整的青綠山水中切割出來的一角。
看上去一副草木蔥蘢,生機無限的樣子。若是湖上再多出一條小船,則更有一種人在畫中的感覺,平添一分清風徐來,水波不興的味道。
山水的邊際處則被一層灰蒙蒙的霧狀氣體給隔絕了開來。
這還是趙言第一次見到一個世界的界限所在,他試探著將手中的98k逐分逐寸的探入霧氣當中。
就像是竹竿伸入普通的霧氣,除了接觸的地方有些擾動,其它沒有任何異狀發生。趙言的指掌之間也沒有感覺有絲毫的震動。但待他收回來時,卻發現隻剩下了半截槍托還在手中,斷口處不論是金屬還是木質,俱都光滑無比,沒有絲毫的毛糙。
從界限處穿行的方式無疑是行不通了。
一圈下來除了一些外界常見的花草,其它什麼收獲也沒有。
確認了這是一處貧瘠的世界,趙言也就沒有了繼續呆下去的意願。他所攜帶的物資有限,若是一直如先前般坐吃山空,要不了多久就會儘數耗儘。到那時如果還沒能找到回家的路,就隻能動用最後的手段了。
本著物儘其用的原則,一輪功課做完,趙言小心翼翼的開始了再一次的驗證。
閃著幽焰的手掌如捧著絕世珍寶般,從那枚已經玉化的“腎臟”中掏出了最後的一塊活性組織,然後迅速的將它植入了他體內的腎臟處。
趙言最後還是決定走同化這條路子。除了時間的關係,他相信以自己強悍的體質還有入微級的強大控製力,應該可以幫他挺過接下來的融合與排異。
一波接一波無邊的疼痛感如潮水般不住朝趙言襲來。但這種足以被現代醫學列為10級疼痛度的痛楚級彆,對經受過精神撕裂考驗的趙言來說,還是在可以承受範圍之內的。
他如老僧入定般靜坐原地。但在內裡,卻以強大的精神力控製著氣血的流動,小心翼翼的調配著戰鬥雙方的營養比例。務必不使任何一方擁有壓倒性的優勢。
異體細胞的入侵不可避免的引發了自身免疫係統強烈的反擊。雖然有著遠超尋常的控製,但腎臟還是一次次在崩潰與愈合之間徘徊。若不是有著非人的體質為依托,換個人來,哪怕隻是一波的衝擊,都早已引發全身器官的衰竭了。
回去這兩個字幾次衝到了口邊,又被趙言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。
堅持一下,再堅持一下……
古代的修行者們認為,人的身體可以看作是我們所處這方天地宇宙的縮影或是折射。本體功能之發生,大而無外,小而無內,因此將人體視為一個自給自足的小宇宙。
放在現代科學的角度來看,其實也不能算錯。構成人體的億萬細胞如同一顆顆的星辰,它們按照各自的功能和一定的規律構建成人體的一個個器官。
腎臟在其中差不多相當於一個河係。
現在,在這些浩瀚如星辰般隨生隨滅的細胞群中,一個神秘的符號小心翼翼的從它附身的細胞中探出了頭來。
然後或是分裂、或是感染……很快就統治了附近好大一塊地盤。但好景不長,無數璀璨的光點在一股不知名力量的統合下,集結成一股洶湧的波濤,三兩下就將其衝的七零八落。
這個細胞並不氣餒,有著充足的能量支撐,它很快又卷土重來……
分裂、繁殖、死亡……再分裂、再繁殖、再死亡……時間就在這般反複拉鋸中飛快的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已經許久沒有動彈的趙言忽然渾身一抖,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。
他周身上下所有的筋骨皮肉、毛發髓液在這一刻俱都無端的鳴響了起來。那神秘的聲音如黃鐘大呂般莊嚴、正大、高妙……
同時左右氣海中那一點自修成以來就毫無動靜的黃芽,像是得到了某種召喚,不約而同的衝向了對方。很快,它們就在趙言的臍下三寸之地,一個神秘的混沌所在會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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