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。”
“那一起吧，反正我們要查的估計是同一件案子。”
……
兩人交談時，白夢妃在一旁靜靜地看著，沒有說話。
但她能明顯感覺到，這兩個男人之間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。
儘管表麵上他們都客客氣氣的，但暗地裡，卻似乎在進行著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。
不過兩人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，過多去爭論什麼，很快就結束了對話。
然後一行三人，一同走進大廳，在前台的協助下，見到了電視台台長。
“案發時，您在哪裡？”許三民習慣性地對每個人都抱有懷疑態度。
白夢妃對此倒是能夠理解，畢竟得先排除台長的嫌疑，才能相信他的話。
台長認真思索了一番，才緩緩說道：“案發時我在辦公室辦公，其實嚴格來說，當時我不在案發現場，隻不過……我算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吧？”
“沒錯。”一直是許三民在發問：“您確實是第一個發現的，所以我很好奇。您是在看到屍體的第一時間就選擇報警了嗎？”
許三民這話暗藏玄機，項雲天和白夢妃都聽得出來。
他真正想問的並非如此，而是話裡有話。如果台長回答是，那可就麻煩了。
因為一般情況下，報案人不會在第一時間這麼做。
台長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不是的，您也知道，我們這是私企，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想隱瞞這件事，不過後來我意識到事情鬨得太大，根本瞞不住，才選擇報警。”
這麼解釋的話，許三民他們三人倒是相信，畢竟人都有私心，這種情況倒也能夠理解。
台長接著說道：“而且我發現的時候，小玲她已經……肢體殘缺不全了，我就看到她的手啊腳啊，散落在地上。”
說這些的時候，隻見台長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，顯然他還在回憶當時那可怕的場景。作為正常人，感到害怕也是人之常情。
這時，白夢妃察覺到項雲天和許三民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，便開口問道：“那您是在什麼地方發現屍體的？”
台長猶豫了片刻，心想白夢妃大概也是他們的同事，這才如實說道：“是在她的辦公室，這我之前已經說過了。”
“那具體是什麼時間段發現的呢？”
“就是早上上班的時候。”說到這兒，台長突然低下頭，雙手用力揪著頭發。
看他這副模樣，顯然十分苦惱，同時還夾雜著恐懼。
項雲天和許三民都明白，要是可以，這位台長肯定希望自己失憶，再也不用麵對這些事，隻是一直在強撐著。
為了緩解台長緊張的情緒，許三民熟練地幫他倒了杯水，關切地問：“您還好嗎？”
“嗯，我還好。”嘴上雖這麼說，但水剛遞到手上，他就雙手捧起水杯，咕嚕咕嚕地把溫水一飲而儘。
從他這些無法偽裝的肢體語言，項雲天也看出，台長此刻心裡依舊慌亂得很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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