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趙飛略帶尷尬地走到兩人麵前,問道:“都看到了?”
項雲天心裡實在有些想不通,覺得許三民此舉頗有假公濟私、徇私枉法之嫌,忍不住說道:“趙隊,你這麼做真的合適嗎?”
白夢妃倒是能理解其中的無奈,趕忙替趙飛解釋:“其實趙隊也是沒辦法,畢竟人情世故擺在那兒。在警隊裡,好多人都欠著許三民人情呢。”
趙飛聽白夢妃這麼善解人意,瞬間對她好感倍增。
當然,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就是白夢妃,隻是隱隱感覺這小女生身上散發的氣質,和白夢妃極為相似,難怪項雲天會傾心於她。
可項雲天依舊無法釋懷,帶著憤憤不平的情緒,徑直走了出去。
白夢妃趕忙快步跟上。
兩人來到車裡,項雲天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,不住地長籲短歎。
任誰看到他這副神態,都能明白此刻的他既生氣又滿心不解。
“你彆氣啦。”白夢妃隻能輕聲安慰:“這就是現實,人是靈活的,規矩卻是死的,做人有時候不能太刻板嘛。”
項雲天一聽這話,誤以為白夢妃是在幫許三民說話,心裡的悶氣愈發濃烈。
他二話不說發動車子,載著白夢妃回家。
一路上,白夢妃跟他搭話,他卻始終一言不發。
回到家後,白夢妃擔心他的狀況,關切地問:“你還好吧?”
項雲天沒有回應,直接回房,關門時用力頗大。
他始終覺得,這種事得有個限度,而這次的事太過嚴重,就算保釋也該慎重考慮。
可現在許三民簡簡單單幾句話,人就被帶走了。他覺得趙飛的處理方式太過草率,而白夢妃的態度,又似乎過於偏向外人。
白夢妃理解他此刻的心情,默默回到自己房間。
同一間屋子,兩個房間,兩人各自待著,卻做著同樣的動作。
他們都坐在書桌前,雙手抱頭,滿臉苦惱。
直到天黑,項雲天的悶氣才逐漸消散,也意識到自己對白夢妃的態度實在過分。
而白夢妃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太妥當,這次好像真的是在向著外人。於是,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,同時打開房門,從房間裡走出來,都想著向對方道歉。
然而,一看到彼此,又都有些難以啟齒。
他們覺得有些話,似乎已經無需言說,就如同“謝謝”之類的表達,有時也並非必要。
所以項雲天開口問道:“去吃晚飯怎麼樣?”
白夢妃其實並不怎麼餓,但為了能默契地緩和彼此關係,暗暗咽了口唾沫,說道:“好啊,我也餓了。”
於是,兩人一同來到外麵吃火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