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從前在南境,蕭沉靖也不曾對他做過這種事情,謝清啼有些彆扭,他抽出自己的長發,接過軟巾自己擦拭:“我自己來。”
蕭沉靖沒有勉強他,但他放開軟巾後,居然開始解自己的衣服。
謝清啼無語:“你做什麼?”
“休息。”蕭沉靖翻身上床,扯過錦被從腳蓋到下巴下:“清啼,你這房中的被褥看似樸素沒有花色,卻是用上後的綢緞所製。”
他翻身側躺著,看著不知說什麼好的謝清啼,感歎道:“不僅如此,這被褥中的填充之物,恐怕是上好的桑蠶絲。”
這東西謝府不缺,東西本身對謝清啼來說算不得稀罕物。
但此處是物資並不富足的東境,而自己又是來打仗的將士,又不是微服私訪的朝廷忠臣,為何有人給他安排這種稱得上奢侈的東西?
聽蕭沉靖這語氣,這錦被並非是蕭沉靖安排的,那便隻有可能是沈王爺安排的了:“這是沈王爺讓人送來的?”
“這房中的東西,皆是沈王爺著人布置的。”
謝清啼看了看房中的桌椅擺件,發現那些東西無一不是精貴之物。
謝清啼心中不解,沈白山貴為地位高崇的異性王,就算自己是皇帝看重的人,他也沒必要如此討好自己才是。
謝清啼莫名想到了沈王爺看到他時,那瞬間閃過的驚訝眼神。難道沈王爺同自己之前有過交情?
但自己可以確定,此前與沈王爺並無交情,非但如此,沈王爺的獨女的死,多少和自己有些關係。
若從這一層關係來說,他該恨自己才是,為何從見麵到現在,他對自己不僅沒有恨意,反而有過度的客氣和善意?
他這般表示,是做戲還是真心?會不會沈王爺恨自己害死他的獨女,所以故意做出善意舉動,實則是想暗中算計?
難道這被子中藏有玄機?謝清啼看向床上錦被,但立刻就否認了這種猜測:沈白山貴為大靖的異性王,就算要為獨女報仇,也不會用這種下作且容易被識破的手段才是。
不過自己對這善意會下意識的覺得不妥,按蕭沉靖謹慎的性子,也該想到此事才對。
但是……
他看著擁被而臥的蕭沉靖,隻在他臉上看到了放鬆的笑意,他似乎絲毫沒有懷疑沈白山會在這錦被上做手腳。
蕭沉靖這反應,也有些反常,謝清啼問道:“這屋中的東西,你之前可檢查過?”
蕭沉靖愣了片刻,道:“你回來之前,這裡的被褥桌椅,茶盞杯具,我皆一一檢查過。清啼為何這樣問,可是懷疑王爺會在房中的這些擺設上做手腳?”
原來蕭沉靖此前檢查過,所以才這般放鬆。
“沈小姐的死到底與我有些關係,沈王爺若是想害我,倒也不是沒有道理。”發上的水已經擦乾了,謝清啼放下軟巾,道:“你回自己房間吧。”
“哎呀。”蕭沉靖平躺了回去,他扶額道:“這幾日知道你將來這裡,心中期盼歡喜到夜不能寐,我已數夜不曾有過好眠了,頭昏沉的厲害。”
他往床裡側躺了躺,輕輕拍了拍身邊床榻:“夜已經深了,快些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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