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永!”
“多謝,多謝啊!”
是夜。
樊樓當中,孫誌高被蘇軾硬拽著赴宴,孫誌高實在是推脫不過。
蘇軾、蘇轍還有曾鞏,全都在席,紛紛對孫誌高敬酒表示感謝。
“不必如此!”
“三位的才學在整個汴京城中,都是有目共睹的存在。”
“官家所問,必有所答。”
“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雖然相熟已經許久了,可麵對這些曆史牛人敬酒的時候,孫誌高總是有一種心虛感。
尤其是麵對蘇軾這沒心沒肺之人,對方越是真誠,孫誌高心中就越是有一種負罪感。
畢竟……
剽竊了對方的詩詞不說,還剽竊了一首赤壁賦。
“哎!”
“我等不是謝你!而是想著日後要在你手上做事了,這不想著巴結巴結你嗎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蘇軾雖然好酒,但酒量卻是不怎麼好,沒喝上幾杯,臉上就已經緋紅一片。
言語也少了幾分顧忌。
相較之下其弟弟蘇轍就安靜多了,每次宴會都在,卻又好像都沒來過一樣。
彆人問一句,他就答一句,彆人不問他就不說。
老實巴交的仿佛是個隱形人。
“子瞻!慎言!”
曾鞏當即出言喝止。
幾人都清楚蘇軾乃是玩笑之言,可有些玩笑不是亂開的。
要是蘇軾這話傳出去,必然就落了彆人的話柄。
“好好好!”
“我不說了,還不行嘛!”
“來來來!值此良辰美景,我們隻談風月,不說其它!”
“不如……”
“來玩行酒令如何?”
蘇軾顯然是喝嗨了。
“嘶!”
孫誌高呲了呲牙。
躲了這麼久,到底是躲不住了。要不?找個理由先留??
可蘇軾儼然是沒有給這個機會:“哎!仲永!往日就多番推辭,莫不是瞧不起我等??”
“好吧!那就來吧!”
眼見蘇軾提前走位,孫誌高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。
“好!”
“那就我先來!”見孫誌高打贏下來,蘇軾當仁不讓,率先開口道:“紅波翻屋春風起,先生默坐春風裡。”
出口,便是很有意境的一句詩詞。
描繪出春日裡紅波翻動,春風湧起的景象,而有一人默默坐在這春風之中,畫麵感十足。
隨後,蘇軾就目光轉向了蘇轍。
飛紅令就是這個時期,多用於酒桌上的一種遊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