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司機接回了人,倪陽州和駱弘深也沒來得及對峙。
對方被駱老爺子一個電話揪公司去了。
彆墅倒是挺漂亮,沒有駱家老宅那麼奢華,也不似顏琮之的那兩個嚴肅沉悶,駱弘深眼光不錯,花園裡有個溫室,也不見人來打理,花倒是開得很好。
倪陽州轉了一圈,給自己選了個小臥室。
不是那個紮眼的主臥,駱弘深肯定是要住那裡的,自己本來就不願意和對方多有糾纏,還是少個事端比較好。
也沒什麼行李,倪陽州做個卡上零花不少的大學生,很瀟灑地給自己置辦了些衣服。
定製是不行的,錢不夠,商場裡逛兩圈,帶回了些成衣。
藍的,白的,黑的。
總算擺脫了元嘉那一堆堆的深綠淺綠。
衣服也沒怎麼打理,倪陽州懶得收拾,也不想讓彆墅裡的管事幫忙,就隨意掛在衣櫃當中。
正掛著,顏琮之的消息來了:
[快到家了。]
倪陽州一愣,這是通知什麼呢?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樓下傳來的皮鞋聲響起,吸引著他出了門。
駱弘深和二樓的倪陽州大眼瞪小眼。
樓下的人眼見對方從側臥出來,語氣不太好:
“乾什麼呢?怎麼住那屋?”
一旁的管事低頭回應:
“宋少爺吩咐的,不想住主臥。”
倪陽州看著樓下的四十來歲的管事,剛才對自己時鼻子眼恨不得朝天,現在又頭低得像跪拜。
“趕緊收拾了,去主臥。”
駱弘深在公司裡被敲打一番本來就很不順心,到家裡看到倪陽州自作主張地還要分居,心煩得很。
倪陽州搖頭:
“我不願意。”
駱弘深一瞪眼:
“哪有結了婚還不住在一起的?”
“你忘了我們因為什麼結婚?”
倪陽州挑眉:
“等你搞定了公司裡的權力,我們一拍兩散不就算了?”
駱弘深側目看了眼低著頭的管事,下顎緊了緊:
“說什麼呢小甘。”
駱弘深順著樓梯走上來,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:
“我們已經結了婚,還是得相互扶持相互尊重才好,有什麼問題,總得慢慢商量著解決。”
駱弘深離得越近,語氣越輕,到了身邊,又是一句威脅:
“你忘了我早上說的了?”
就後爸的事唄?還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?
倪陽州拉開兩人的距離,往側臥門口一站:
“你要是對他們做什麼,做也就是了,反正我們七天都沒見麵,什麼關係也沒有,明兒我就直接去找駱爺爺,咱們好聚好散。”
可不能好聚好散,倪陽州還有情節任務要完成呢。
駱弘深被掐住理虧之處,暫時處了下風,轉念一想最近公司事務繁忙,家裡省事,反倒讓他輕鬆。
“那好。”
駱弘深一改剛才陰沉的麵色,聲音大了不少:
“我知道小甘還沒有適應已婚這個身份,最近事情也多,怕我夜晚回來擾你休息,便先在這邊住著吧。”
管事不知什麼時候走了。
駱弘深看了一眼青年,青年也早進了房裡,繼續掛著那一點新買的衣服。
駱弘深看著對方拿著還有標簽的衣服就往衣櫃裡塞,隻覺得青年又有些可憐,從懷裡掏出張卡,一扔扔到了床上。
“沒錢就刷這個。”
倪陽州回頭看向駱弘深,後者繼續嫌棄道:
“買點好衣服,讓彆人看到了以為駱夫人過得多窮酸。”
倪陽州討厭這個稱呼,卻也不想再鬥嘴,多說多錯,他這七天裡也跑去了彆人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