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隔千裡之外的郭星淵從宿醉中蘇醒,鼻尖縈繞著香醇的牛奶香氣,他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尖,恍惚朝身側看去,隻見一個短發的男oa,正滿身青紫痕跡地躺在自己的懷裡。
昨夜酒吧裡那個過於相似的背影……
滿地都是用過的東西,衣服撕得亂七八糟,手機上是樂隊隊友們昨晚打來的未接電話。
床上躺著的oa其實早就醒了,隻是昨天被折騰得太狠,不想睜眼,他向來是個中老手,卻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,卻被雁啄了眼,竟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臨時標記成功。
標記不過幾個小時,對方的信息素讓他十分非常敏感,當紅酒香味漸漸稀薄,oa睜開了眼睛。
酒吧裡遇到的長發主唱弟弟滿臉怔愣,見到自己醒來,後悔之情溢於言表。
還未等他張口把這個麼小雛兒趕走,這個有些天真的alpha卻主動張開了口:
“我會……對你負責。”
oa原本的煩躁轉瞬消失,他饒有興趣地摸了摸對方的臉。
“……可以。”
係統的藍屏中無人關注的角落,目錄章節漸次亮起,到第五十章終於不再繼續。像被命運彈奏的鋼琴,寂靜之聲卻譜曲了音級們的起伏高低。
窗外是鳥的叫聲。
清脆婉轉,悅耳動聽,像是春日裡太陽才剛剛破曉,那長著嫩芽的樹上便有活潑的歌唱者開心地跳來跳去。它用自己美麗的歌喉來烘托早春寒意裡、渺遠山脈後,那慢慢結出來的金黃色果實。
好聽極了。
倪陽州就是被這樣的叫聲呼喚醒來。
他還未睜眼,便覺得眼皮上映著暖意,像被陽光針灸過一般酸酸熱熱。
門外有輕輕的腳步聲,倪陽州迷迷瞪瞪睜開了眼,映入眼簾的是窗外青翠欲滴的高大的樹木。
樹葉縫隙裡,一隻渾身雪白的鳥正快活地叫著、跳著,嘴尖一點紅纓,身後拖著長尾,陽光如碎星點點,給舞台上的表演者打著明媚的追光。樹乾上有窸窣爬動的小蟲,它們仿佛與樹乾融為一體,隻有在和風來時,才會扭一扭,動一動,調整好自己的觀賞位置。
風再大些的時候,便會整棵樹都用又翠又亮的葉子鼓起掌來。
呼沙沙——呼沙沙——
那是小小的自然界觀眾們,歡呼著獻出的崇高敬意。
整幅美景好像幼年時語文書上的插畫,溫暖到讓人覺得不真實。
倪陽州覺得身上疲憊,到處都疼,但是精神上卻是放鬆的。
他控製不住地想,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秒,萬事萬物寧靜美好,那好像也沒有什麼遺憾。
下一秒,腳步聲的主人到了,白色的醫院病房門被緩緩打開,顏琮之的臉隨著光影出現,闖入了病床上青年的眼睛裡。
倪陽州的眼角彎起,嘴不由自主地變成開心地弧度。
——去他媽的寧靜美好,我隻要我的英俊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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