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的身體在慢慢調養中逐漸恢複,可長留山上的氣氛卻依舊沉重。那些弟子們看向我的眼神,依舊帶著深深的忌憚與疏離,仿佛我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,會再次給他們珍視的長留帶來滅頂之災。
我不在乎那些目光,滿心隻念著師父。每日為他煎藥送食,陪他在絕情殿後的桃林中散步,聽他講述往昔那些修仙的心得與趣事。桃花灼灼,師父的白衣勝雪,這樣靜謐美好的時光,我多想讓它就此停駐,可心底的那份不安卻如影隨形。
這日,我如往常一般端著藥走進師父的房間,卻見他站在窗前,望著遠方的天空,神情凝重而哀傷。“師父,怎麼了?”我輕聲問道,將藥碗放在桌上。
師父轉過身來,眼中有著深深的糾結與痛苦,“小骨,為師近日修為停滯,隱隱有倒退之象,為師擔心……這是那劇毒留下的後患,亦或是我們師徒二人逆天而行的後果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握住師父的手,“師父,一定還有辦法的。我們去找殺姐姐,或者去其他仙派打聽打聽,總會有解決之道。”
師父微微搖頭,輕輕抽出被我緊握的手,“小骨,此事或許並非那麼簡單。為師身為長留掌門,本應以身作則,遵循天道,可如今卻因你我之情,陷入這般境地。長留上下如今人心惶惶,為師不能再如此自私……”
“師父,你是說……要趕小骨走嗎?”我的聲音顫抖著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。
師父彆過頭去,避開我的目光,“小骨,這是為了你好,也是為了長留。你離開長留,或許能尋得一片安寧,不必再受這諸多紛擾與責難。”
“不,師父!小骨不怕那些責難,隻要能陪在你身邊,哪怕受再多的苦,小骨也願意。”我撲通一聲跪下,淚水奪眶而出,浸濕了衣衫。
師父的身體微微顫抖,他緊握著拳頭,似乎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感,“小骨,莫要再孩子氣。你已長大成人,該有自己的路要走。為師心意已決,你明日便下山去吧。”說完,他一揮袖,轉身背對著我,不再看我一眼。
我癱坐在地上,淚水止不住地流。為什麼?為什麼我們曆經千辛萬苦,好不容易才守得師父蘇醒,如今卻又要麵臨分離?這命運為何如此殘忍,總是要將我們師徒二人一次次拆散?
這一夜,我在絕情殿外的台階上坐了整整一晚,望著天上的明月,回憶著與師父相處的點點滴滴。從初入長留時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,到如今為了師父不惜與全世界為敵的花千骨,這一路走來,師父早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我怎能就這樣離開他?
第二日清晨,陽光灑在長留山上,卻照不進我灰暗的心。我緩緩站起身來,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師父的房間。師父依舊坐在那裡,神色平靜,可我卻分明看到他眼中隱藏的不舍與心痛。
“師父,小骨聽你的話,下山去。但請師父答應小骨,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,等小骨回來找你。”我強忍著淚水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師父微微點頭,“小骨,你去吧。江湖險惡,凡事要多小心。”
我深深地看了師父一眼,轉身離開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。出了長留山,我漫無目的地走著,心中一片迷茫。這天地之大,卻好似沒有我的容身之處。
不知不覺中,我來到了花蓮村,那個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。村子裡依舊寧靜祥和,孩子們在村口嬉笑玩耍,老人們坐在樹下曬太陽。看到這熟悉的場景,我的心中湧起一股親切感,仿佛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。
我走進村子,來到曾經的家門前。屋子已經有些破舊,但那熟悉的氣息依舊撲麵而來。推開門,屋內的陳設還和以前一樣,隻是落滿了灰塵。我緩緩坐下,回憶如潮水般湧來,想起了爹爹,想起了那些簡單而快樂的日子。
就在這時,一陣腳步聲傳來,我轉過頭,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——東方彧卿。他依舊一襲青衣,手持折扇,臉上帶著那抹淡淡的微笑,可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擔憂。
“骨頭,你怎麼回來了?”他走進屋內,看著我問道。
我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,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。東方彧卿靜靜地聽完,輕輕歎了口氣,“骨頭,這世間之事,皆有定數。你與白子畫的情劫,怕是沒那麼容易化解。不過,你放心,我會一直陪著你,幫你度過這難關。”
我感激地看著他,“東方,謝謝你。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,師父不要我了,我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風箏……”
東方彧卿握住我的手,“骨頭,你要堅強起來。或許,我們可以從那六界的古籍中尋找一些線索,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白子畫修為倒退的問題,也找到解開你們情劫的方法。”
我眼中燃起一絲希望,“真的嗎?那我們趕緊去吧!”
在東方彧卿的帶領下,我們開始在六界各地尋找古籍。我們去過神秘的蓬萊仙島,那裡雲霧繚繞,仙閣林立,我們在古老的藏書閣中翻閱著一本本布滿灰塵的典籍;到過陰森的地府,在那陰暗的角落尋找著被遺忘的卷宗;還深入妖族的領地,與那些狡猾的妖族周旋,隻為了得到他們世代相傳的秘本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