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何雨柱躺在床上,白日裡的喧囂仿佛被抽絲剝繭般褪去,唯有心頭那一抹無奈揮之不去。
四合院裡的醃臢事,像一塊塊頑固的牛皮癬,總是不定時地冒出來,攪得他不得安寧。
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中。
他要將精力全部投入到軋鋼廠的工作中,那裡才是他改變命運的戰場。
第二日,東方剛泛起魚肚白,何雨柱便已收拾妥當,推門而出。
院子裡靜悄悄的,隻有幾隻早起的鳥兒在枝頭跳躍,發出清脆的鳴叫。
然而,當他走到院門口時,卻發現劉海中早已等候在那裡。
劉海中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,身子也微微躬著,哪裡還有半點往日裡“二大爺”的威風?
“柱子,早啊!我這不是想著,咱們哥倆一起上班,路上也好有個伴嘛。”劉海中搓著手,笑得臉上褶子都堆在了一起。
何雨柱看著劉海中這副模樣,心中一陣無奈。
他知道劉海中是想巴結自己,畢竟昨天他狠狠教訓了賈張氏,在院裡算是立了威。
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,但也不好當麵拒絕,隻好淡淡地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四合院,劉海中亦步亦趨地跟在何雨柱身後,像個跟班一樣。
路上,劉海中不斷地找著話題,或是拍何雨柱的馬屁,或是打聽著軋鋼廠裡的事情。
何雨柱隻是偶爾應上幾句,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沉默。
到了軋鋼廠食堂,一股熟悉的飯菜味撲鼻而來。
饅頭、窩頭、二和麵饅頭,土豆、豆芽、小白菜,老三樣的搭配,看得何雨柱直皺眉頭。
這食堂的夥食,他真是有些吃夠了,他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同樣的菜式了。
劉海中似乎注意到了何雨柱的表情,趕緊湊上前,解釋道:“柱子,這已經算好的了,現在去菜市場買菜,也是這三樣,而且還按定額供應。最少在食堂你可以混個飽飯,很多人連飽飯都混不上呢。”
何雨柱也是無奈的點點頭。
打好飯往座位走去。
何雨柱知道,這並不是簡單地物資供應不足的問題。
接下來,將有一場持續幾年,危及幾億人的糧食危機席卷而來,無數人在其中失去生命。
而這一切都和天災無關,何雨柱心中哀歎這個民族命運多舛。
盛著稀薄菜湯的搪瓷缸子微微發燙,粗糙的碗邊硌得手指有些發麻,窩窩頭散發著淡淡的麥香,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。
他大口吞咽著,仿佛要將這苦澀一同咽下。
這時,何雨柱看到幾個熟人——焊工車間主任吳宇,鉗工車間主任李大力,以及機修車間主任張國強。
他們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,低聲交談著什麼。
吳宇回頭之際發現了何雨柱,趕緊招呼何雨柱過去一起坐。
何雨柱端著飯碗走了過去,看到他們,心想正好可以在這裡把事情說了,不用再跑一趟。
“何師傅!”吳宇率先看到了何雨柱,熱情地招呼道。
其他幾人也紛紛起身問好,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敬意。
自從何雨柱展現出驚人的技術能力後,他在廠裡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,連這些車間主任都對他刮目相看。
何雨柱微微頷首,在他們旁邊坐下。
吳宇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何師傅,那圖紙什麼時候能下發到車間啊?我們都等著米下鍋呢!”他搓了搓手,興奮之情溢於言表。
焊工車間是這次生產線改造的主力軍,其他車間都在配合他們,所以吳宇格外上心。
“是啊,何師傅,”李大力也附和道,“我們鉗工車間也都準備好了,就等著圖紙開工了!”
他說話時,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握著搪瓷缸子,仿佛要把缸子捏碎一般,顯示出他內心的激動。
張國強雖然沒說話,但也眼巴巴地望著何雨柱,何雨柱環視眾人,嘴角微微上揚……
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搪瓷碗,清了清嗓子,目光掃過在座的幾位車間主任,沉聲道:“各位稍安勿躁,圖紙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。今天下午三點左右,各部分的圖紙就會送到各位手中,確保不會耽誤進度。”
他的話語擲地有聲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。
吳宇等人聽了,臉上都露出了喜色。
李大力更是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,震得碗裡的湯汁都晃蕩了起來:“太好了,何師傅,我們兄弟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!”
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,他繼續說道:“還有,倉庫改造方麵的圖紙,昨天我已經交給了後勤部。今天他們應該就會安排人去測量,水泥沙子什麼的也會陸續運過去。倉庫改造比較簡單,估計下午就能動手,但水泥全乾需要點時間,這點大家需要注意一下。”
吳宇等人頻頻點頭,心中對何雨柱的安排更是佩服。
他們知道,何雨柱不僅技術過硬,考慮問題也十分周到,跟著他乾,準沒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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