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點點頭,有些感慨:“大佬失算了,免予起訴被加了額外條款,就是我必須辭職。否則將麵對的將是酌定不起訴,絕對影響征信的那一種判決,與其被法院開除勸退,不如我先開了他們。”
我靠近他,他用手指指著我的脖子說:“有草莓,今天還是很有戰果的。“
我知道他在詐我,沒理會他,隻是翻了個白眼,然後繼續很不爽地看著他。
“坐懷不亂,張夢的吸引力真是不行。“他在我麵前晃晃手機,一臉老子儘在掌握的表情。
我煩躁地點燃一支煙,問:“他麼,你跟蹤我?“
夏天說:“跟蹤個屁,你無意之中進入了一個極限考核!那張夢是什麼人啊!一直開著視頻和錄音,她想證明我們之間的友情很塑料,好在哥們你挺過去了,給你加雞腿。“
我有些心虛,畢竟還有那晚樹袋熊的經曆。
夏天沒打算追究,淡淡地道:“蓬蒿,在你那個單位不開心的話,有沒有想過出來乾?”
“想過,但不是現在!“
“要等你和喬璐塵埃落定,徹底橋歸橋,路歸路是嗎?“夏天笑著說:“我懂你,所以,何金的這次律師代理看我的。”
我說你一個菜鳥,這不害人麼?
他說你信不,我肯定贏!
我問他自信的由來。
他說:“因為我麵對的主控官是張夢,我讓她躺著,她就躺著,我讓她側著,她就隻能側著,姿勢都是我來選。”
這個死流氓,倒是什麼時候後能嘴花花。
我說你妹的,沒考慮競業限製麼?你能在湖跺縣法院代理案件?
他詭異一笑,壓低聲音:“你不信我,還不信死神麼?”
“他麼,越說越離譜,你身後的大佬不是和死神死對頭麼?”
夏天輕描淡寫地道:“和解了唄,不然我怎麼會安然回來?還能代理何金的官司?”
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,他攤攤手說這是商業機密,告訴你你也不懂。
3、
一覺醒來已是上午9點多鐘,天光大亮,我睜了一下眼睛,感覺身子有點重,頭皮發麻,應該是雨淋之後有些感冒了。
沒看到夏天的身影,我轉一轉身子,又沉沉睡去。
再一醒,已是近中午了,陽光正照在我臉上,暖洋洋的,房間裡飄蕩著輕柔的音樂聲。
夏天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道:“大哥,你太頹了,我要是喬璐,我也不選擇你!”
我推了推沉沉的眼皮道:“彆鬨,我現在待業中,這是難得休閒!”
夏天道:“廢材,都快樂不思蜀了吧,這就是廖得水他們想看到的,你正在沿著他們設計的道路在走。”
聽聞這禿驢的名字,我立馬彈簧一般地起身。
浪子夏天難得認真地在翻閱手機,那上麵都是些審查卷宗,他有他的渠道,又有了代理律師的身份,搞到這些並不難。
我問了他一個嚴肅的問題:“何金是死神麼?”
夏天一窒,然後道:“他是死神,我會被人一路追殺到捷克?”
我搖搖頭,這個論據有了我們20年的友誼背書,絕對夠給力。
夏天走到寫字台前坐下,用眼角斜對著我,做了一個怪相,然後神秘兮兮地道:“蓬蒿,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死神是誰?”
我點頭,他湊了過來,壓低聲音道:“我說了,你可不能告訴彆人。”他突然停頓了半晌,在等我首肯。
我鄭重地看著他,一臉嚴肅地點頭,他一字一頓地道:“據我所知,死神他就是阿杜杜蘭特。”
他麼的,丫在耍我!
我飛起一腳把他踹翻在沙發上,這個賤貨猶在狂笑不止
4、
劉晶沒有兌現承諾,我依舊是一個待業的狀態。
倒是編輯部的主編給我打來了一個讓人欣喜的電話,我最近的一部小說《南回歸線》出版了,他們建議這周周末在市區的萬象城搞一個簽售會。
這個提議讓我振奮,我不假思索地馬上就答應了!
趙主編在那邊遲疑了一下:“蓬蒿,這個小說還是偏冷門了一些,但是必要的宣傳還是要的。為了避免簽售會冷門,你得自己找一些‘梅子’。當然了,出版社是認這筆賬的,你先墊,我們報銷,你放心好了!”
像是突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,我心裡有些涼。
這時,肖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,我接的興致都不高。旋即,就聽到了她的大嗓門在門口叫囔。
她來的這個時機很好,剛好錯開了夏天在屋的時間。
“什麼事,直說吧!”
看我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,她從懷裡掏出一本書,正是我剛出版的那本《南回歸線》,她抬高聲音,嘰嘰喳喳地問:“給我簽名!我要處女簽!確定這是你的首簽吧!?”
我一臉的臆怪說:“彆太刻意,我答應你查死神的事情,就一定做到。這書你不喜歡就彆捧著,我咋都感覺你在諷刺我!“
肖綽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詫異,然後義正詞嚴地否認,“周蓬蒿,我這人不端的,大學的時候就是你的忠實讀者,這個一點水分沒有,和你查不查死神沒有半毛錢的關係。”旋即她美目一轉,又道:“你周末在市區有個簽售的吧,我那個群正在組織人參加。”
我饒有興趣地問:“有多少人?”
她扒了扒手指頭道:“不知道,幾十個,或許有一百,或許更多,我們那個群是一個鬆散群,平素大家聯係得很少。”
我的心情又低落下去,“上限才百來個,我還要自己找水軍!”
“水軍?”她抬起頭來看著我:“我去,你們這個賽道也這麼卷的麼?“
我點點頭說:“現在哪個行業不卷?搶飯碗的後起之秀太多!大家都喜歡彎道超車,還有槍手和ai的存在,一不小心就要被拍死在沙灘上!”
她很嚴肅地對我說:“確定需要外援?那我幫你爭取一下。“
我說:“可我不怎麼信你!”
她說蹩腳的激將法,你給老娘等著。
5、
肖綽走後,夏天就回來了,像是他麼的換班一般。他一臉的不可思議,喃喃道:“他麼的,他們居然同意了!”
我疑惑地看著他:“同意啥?”
“太鬆弛了,八類案件,居然也可以取保候審的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從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意思就是我回來了,一點都沒有從中使勁的周大狀,你辜負了我的委托!”
夏天旋即哈哈大笑起來,問:漂亮吧!beautiful!雖然我和何金是冤家,但是宜解不宜結嘛!我他麼的大狀基因一動,就把他跟個屁一般地給放出來了。
何金拒絕了他的擁抱,說去去去,你要善解人衣,解你的張夢去,老子不好這調調。
取保了?
菜鳥律師竟這麼神奇?
不過,這真他麼的是一個好消息。
6、
好事成雙,一天之後,劉晶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,她在電話那頭顯得很興奮,說:“周蓬蒿,你丫的可以啊,我問你想去哪,你屁都不放一個,這存心給我出難題呢?”
我對她的粗魯嗤之以鼻,卻陪著笑臉問:“這不相信你劉大美女麼,怎麼?有著落了?”
她嘻嘻一笑,信我?我信你個鬼!
接下來她的安排說明了她絕對有當我知己的潛質:不用離開航空路,原單位代教導員,直接分管jj的辦公室。
不知道聽到這個任命之後,喬璐會有怎麼樣的表情,我倒是頗有些期待呢。
還沒來得及說謝謝!劉晶說現實點吧,我在醉仙樓點一桌,你直接謝老淩,我作陪!
我說好,感謝劉大主任給我翻盤的機會。
她長籲了一口氣,然後道:“玩歸玩,你可要收斂點!廖得水畢竟也是一個黨委,有一定的話語權。你這個代字要去掉,還需要一番鬥爭和努力。”
我回複了一個收到,請放心!那邊沒有再回,畢竟這隻是一場交易!
我聽出了她話語間的如釋重負,這信守承諾的小妮子要不是有個淩飛華的汙點,倒也算是一個妙人!
7、
我在計程車上的時候接了個陌生號碼的電話,是肖綽的。
她說真沒勁,你咋一下子聽出人家的聲音呢?
我說沒當詐騙電話給掛了其實算你福氣。
她問我周蓬蒿你真臭屁,對了,我問你你相信鬼神一說麼?
我說我信啊,就拿你舉例吧,你在吳壽的眼裡是神,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活鬨鬼!你看,你一個人就占足了,既神又鬼,神鬼莫測!
肖綽火冒三丈地說你再說一遍!
我說再說十遍,你也是一個搗亂於我們生活的活鬨鬼,肖綽停頓了好幾秒,應該是在深呼吸吧,然後說:“蓬蒿,我不是在和你貧,我隻是無法解釋一個現象。”
我說你說吧,我幫你分析分析。
她說我們組織對廖得水是不放心的,對他采取了專人盯梢。
後來,我們盯梢的人發現他是正常的。
我說肖綽你丫有病吧?在消遣我呢?
她說你就是一個臭毛病,不讓人表達完整。她接著說:但是喬璐是不正常的,我們一組人在芊羽湖附近發現了喬璐的蹤跡,而另外一組人則在廖得水的辦公室看到了她
我問她什麼時候,她發了個微信過來,這時間竟然是他麼我和張夢去“捉奸”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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