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蓋板的關合,室外的光逐漸退為一條線。
可就這一線天,卻如何也蓋不上。
我從左到右觀察了一番,注意到在麵前的一處,有一塊黑色東西抵住了門。用手電一照,是上麵翻下來的地毯。
我伸手去整理那塊地毯。
布製的觸感,卻是溫熱、偏軟。布之下銜接的,是較硬的塑膠狀物體。細摸去,塑膠上甚至還有花紋。
——這好像不是一般的地毯。不過這是什麼並不重要,把它推到門縫外就好。
兩人見我沒有跟上,也過來查看情況。
我推了地毯一下。這東西很頑固,並沒有要移動的意思。
忽然,布麵之中有什麼物體動了一下。
我一驚,趕緊縮回了手。
“是什麼,我來試試?”
周天天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沒種,伸手就要往上探。
牧宇攔住了他。
“你的身份雖然擺在這裡,但這並不代表你就應該是探雷的先遣兵。”
“哦……”
周天天縮回了手,眼裡不知是什麼感情。
大概是……感激與遺憾結合的混合情緒。
字牙,究竟是什麼?是送死的探雷兵?是奴隸?
我不相信現代社會還有奴隸。
一瞬之間,天光大亮。
我們三人不住地掩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蓋板被打開了。準確地說是被人用腳打開了。
女警林樂希低頭俯視著我們。
她的一隻腳在完成打開蓋板的使命後,又回到了它先前的位置。
——這隻鞋就是我剛剛摸索了半天的不明物體。
“於顧問——我觀察你們很久了。”
林樂希從高處俯視著我們。
她被我摸索半天的腳在門框外上下摩擦著。
“我就說靈異吧上找的顧問不靠譜,那些老家夥還不信。”
林警察抱起雙臂,目光在我們三人臉上掃過去。
“我錯了!我們現在就跟警察你回去。”
牧宇第一個投降,他雙手撐住門框就想往上爬。
然而沒想到下去簡單上來難。肌肉酸痛的牧宇根本使不上力。
林樂希觀察了一下周圍,突然五指並攏做了個下按的動作,阻止了牧宇爬上來的行為。
女警身手不差,三兩下就跳進我們中間,還不忘隨手把門帶上。
“上麵的事情我交給彆人管理了。你這裡是不是有新的發現?我們一起走一趟。”
她說罷準備打個哈欠,但顧及到了自己的形象,還是把哈欠憋了下去。
“前進。”
隨著女警的加入,我們四人的領頭者潛移默化地成了林樂希。